池玉鼓起一口气,叫了一声:“学长。”
可是这本该是十分威严的怒喝,却中气不足,哆哆嗦嗦,变成了温婉软语。
再见面后,池玉不经常这么叫他,每次不是生气了就是要感谢,除非有什么正儿八经儿的情绪起伏,她都很刻意的不去这么喊他,一般都是让他心烦的李律师,不然真的生气了还会全名全姓的叫。
池玉不知道的是,李青实打实的喜欢听,所以经常故意逗她生气,为的就是再听上一声。
就像再娇.娇的叫上这么一声,温婉的声线就带着他就乘上了时光机器,一如回到了他还在纽约大学读研的时候。
那时候池玉总是怯怯的,一见到他就会弯起眼睛,甜甜的叫一句学长,听得他心下波动。
李青动作没停,灼热的呼吸尽数撒在她的光滑的背上,一个个吻盖了下来,温柔的不像话。
池玉暂时失了神,碍于被反压在床上,看不到李青,鬼使神差的又缠着音喊了一声:“学长。”看不到他的人,心里有些慌。
后面的人顿了一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一股子热携着柔软闯进了她的嘴里。
李青压得紧了,池玉右腿上不知道被什么尖头尖脑的东西隔得生疼,她得了换气的空档娇嗔道:“什么东西,隔得我疼死了。”
李青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动了动胯,笑着说:“你说什么?”
池玉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嚷嚷道:“当然不是说它,我说你裤兜里装着的手机怎么也不拿出来?”
说着她探出一只手摸向了他的西裤兜,手腕一翻,将兜里的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掏了出来。
“好家伙,你不会装这块石头在兜里吧?也不嫌沉。”
池玉将手里的东西举到眼前,愣住了,后面的人儿停下了动作也愣住了。
丝绒的黑盒子,像是珠宝首饰之类的,上面烫金的logo写着CHAUMET但她不太认识,池玉手指轻轻一拨,真让她说对了,可不是石头吗?是钻石呀!
都说钻石是撬开女人心房的唯一钥匙,可池玉向来不喜欢这些劳什子贵重物品,但此刻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颗火彩闪闪发亮的鸽子蛋刺痛的眼睛,还是只因为这东西是李青买的,她红了眼睛,还不忘侧过头探究的询问他:“给我的?”
带着鼻音,委委屈屈的。就好像是,他要说不是,她马上当然就给他哭出来一样。
李青叹了口气,“本来想着案子后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今天挑了还没来得及放进保险柜,就被你巴巴的叫到这儿来了。”
池玉听到保险柜三个字,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吸了吸鼻子,喜上眉梢的问道:“你要跟我求婚?”
李青从床上翻下来,又把她扶正了坐在床边,挑着眉头说道:“你不想被我求婚?”
池玉抿着嘴笑了,李青看着她满眼温柔,像是一道银河似的够她在里面翱翔的。
他单膝跪在地毯上,拿出了戒指,又拉过她的左手,轻轻一推就戴进了中指上,池玉伸着手看了看,怎么尺寸会这么合适的?
但嘴上还不肯放过他,“你怎么就给我戴了,我还没说我愿意。”
李青伸出手在她脸上点了点,“这儿都写满了。”
池玉脸上绷不住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过去,缠绵悱恻的,好不动人。
在这种房间里,衣.衫不整的接受求婚的,也是没谁了。
两个人滚到床上,池玉几乎忘了之前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和怎么来到这儿的,两声急促的电话上将她又带回了现实中。
池玉去拿电话,李青也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池玉接通了,自然是贺文卿,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欣喜,果然第一个密码就将保险箱打开了,不过里面可没有贺齐生的手机。
池玉松了一口气,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左手上的戒指,sandy原来是在撒谎,李青并没有藏了贺齐生的手机,这是件好事儿。
但是贺文卿为什么声音显得这么欣喜呢?
她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李青,没想到李青电话还在耳边,一双眸子正冷冷的对着她。
池玉吓了一跳,刚想挂断电话,耳边就传来了贺文卿兴奋的喊叫:“我在保险箱里头发现了推翻警察调查的医院体检报告,有了这个,这件案子就可以发回重审了!池玉姐,我现在已经从律所里出来了,多亏了你的密码!”
声音之大震得池玉耳膜发麻,她忙把手中的电话掐断了,但是李青离得这么近难免被他听去了。
四目相对,池玉的视线有些颤抖,明明做了一件好事,但是她心里却涌出了不少对李青的愧疚。来的莫名其妙,来的忽如秋风。
李青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跟刚刚那个温柔多情的人儿判若两人。池玉知道,他生气了。
她咬住了下嘴唇,把视线挪开了半分,盯着手上的戒指喏嗫着:“你都听见了?”
李青冷峻的脸像是被冰冻三尺突然炸裂开了,他弯着眼睛笑了,可这笑容看起来没有半点儿喜色,刺的她心里发痛。“所以,你是故意引我来这儿,给贺文卿创造时间呢?”
池玉想摇头,可是顿了几秒还是垂着头点了点。
是事实。
李青系上了衣扣,将床上的外套穿了起来,点点头说道:“好,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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