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热闹的杂役。
这名杂役根本没想到自家的主子会在这时候醒过来,手里的瓜子吓得掉了一地,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没,没什么,就,就是殿下您带来的那个乐师从您睡下就开始在前院拉曲子,一直拉到现在就没停过,还把大门打开了,现在门口聚集了好大一群百姓。您睡着,束疾侍卫也不在,我们也不敢做主动她,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后面这些话还轮得着他说,秋堂玄莳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前院。不过人睡醒了,精神头儿好多了,自然多留个心眼,只在一边的廊柱远远的看看情况。
秋堂玄莳这下是明白了,自己房里的那些布帘子根本就不是用来挡光的,分明是这个女人用来遮挡前院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的。
不过也不能算是乱七八糟,秋堂玄莳摸摸自己的下巴:至少她的琴弹得不错。
秋堂玄莳躲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试图从琴声中摸出点门道。
连听了几首,秋堂玄莳咂摸出点味道来:都是些出了名的悲乐,这是想用声音博取同情吗?
等到最后一曲终了,华愿终于起身,抱着琴离开前院,秋堂玄莳这才看见她原来是蒙了面纱的。
“什么情况?”秋堂玄莳接过华愿手里的琴问道,“哪来的这么大阵仗?”
华愿皱着眉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腕,摘下面纱,“是你的侍卫,我让他逃出去散播了些消息。”
秋堂玄莳瞪大了眼睛,“你不会跟人家说我要自戕吧!”
华愿瞟了他一眼,“你要是能自己解决了自己,我也就不用费这些事儿了。”
“听着,现在全城都在传安达部想借此机会垄断西凉权力,以保护你的安全为由对你进行软禁,三王子刚刚遭受丧兄之痛现在又迫于强权无法见病重的父皇一面,只能日日醉酒,以解苦闷,昨日甚至从酒楼中强撸来一名中原乐师,为他日夜奏曲以抒发哀伤之情。”华愿一口气讲完都不带卡壳的,可见是蓄谋已久。
华愿对着秋堂玄莳上下扫视了两眼,沐浴在能给人扒层皮的目光中,秋堂玄莳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衣领。
“你要干啥?”秋堂玄莳后退了一步。
华愿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个日日酗酒,情绪不稳的人穿的整整齐齐,合理吗?”
秋堂玄莳对刚才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一阵恶寒,低下头小声答道,“不合理。”
“那你还不自己动手。”
秋堂玄莳拽开自己的一点衣襟,然后勾散了几缕头发,后来又觉得不够,薅了发冠一把,几乎要把它揪了下来。
看着秋堂玄莳漏出来的一点锁骨,华愿感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不着痕迹的把脸偏向了一边。
“如果不出意外,你的护卫会在门口附近等你,他应该会给你准备一匹马。”华愿对他进行最后的嘱咐,“直接冲到宫门,有护卫拦你也别管,只管演戏,等人聚的够多,你就跪在门口,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不走?”秋堂玄莳问。
华愿面无表情的等着他,也不说话。
“算了,当我没问。”秋堂玄莳立即灰溜溜的挪出了华愿的攻击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