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的抓住了一直从林间飞来的冷箭,锋利的剪头划破了他的手掌,一滴接着一滴黑色的血液从他紧握冷箭的手心流出。
上官筠婉瞬间反应过来,一把夺过南宫瑾手中的折扇,尔后将他推开,又熟练而又飞速的旋转着那折扇,将紧随其后的冷箭都挡了回去。
这边传出了打斗的动静,一直这远处的林奇和灵璧也冲了过来,不得不说林奇身手真的是极好,手中舞动的剑是又快又狠,以一敌百都是有可能的。
灵璧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柄软剑,从她的伸手看来,还是不错的,一招一式中,都带着哥哥剑法的影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前面又林奇和灵璧挡着,上官筠婉连忙上将太子搀扶到一个比较安全的角落,眸光盯着他那已经有些发黑的手掌,眸中紧张的水色渐渐升起。
她情绪极其复杂,不知道该是感动还是该责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后者,一边给他封住血脉,减缓毒素入心腹的速度,一边埋怨的瞪着他。
“你是有多傻,才会用手去接那箭。”上官筠婉一边用自己的内力将他手上的毒素逼出,一边紧紧皱着眉头焦灼道:“这剑有毒。”
南宫瑾脸色煞白的坐在地上,唇角却依旧微微上扬着一个好看的弧度,笑起来,还是如同初次见面时那般,痞痞的带着一丝坏意:“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想。”
看着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这这开玩笑,上官筠婉真不知道他这是淡定呢,还是分不清楚孰轻孰重。
她低垂着眼睑,眸光一直盯着他手上的伤痕,幽幽的埋怨道:“你可是太子,危险时候,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
“怎么着?”
他痞痞的眸子里噙满的依旧是淡定光明,像是开玩笑,又好像有些失落,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还泛着丝丝失望。
“你还想让我拿一个女人做挡箭牌吗?”
上官筠婉心中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纵使知道,他只是为了哥哥而保护自己,但是还是有一种被宠着的错觉。
她压低了声音,转眸看向正在吃力应付那些蒙面人的灵气和灵璧,她神色有了微微的颤抖:“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帮忙。”
“有林奇在,没问题的。”
上官筠婉刚刚起身,却被南宫瑾拉住了手腕,待上官筠婉诧异的回眸时,他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声音也是十分的低沉。
“我以为你那么聪明,想法和远见会和其他人不一样,我记得岳青曾经说过,都是人,凭什么要分高低贵贱,凭什么那些备受尊荣的人就可以将普通老百姓的命不当命,纵使一条牲畜,也是该受到生命的敬重,难道不是吗?”
哥哥说的这句话,上官筠婉是知道的,从小,哥哥就告诉她,不能以身份,外表去看人,人本无贵贱,有贵贱的应该是品德和心性。
她垂首落泪,阵阵抽泣声在两人间萦绕着,而那双被水色盈满的眸子里,却闪过一道精芒,犀利而又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