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金只是逢场作戏,他现在哪里有心思欣赏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事物?可田中千惠却深深陶醉在大自然和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田中千惠从衣袋里掏出两块奶糖,情意绵绵地说:“我知道德金君最喜欢吃东洋奶糖。”她边说边剥去糖纸,一块放糖在李德金嘴里,另一块放在自己嘴里。
“甜吗?”田中千惠笑着问。
“甜,又甜又香!”李德金高兴地叫道。他开始沉浸在奶糖和爱情的甜蜜之中,似乎渐渐忘掉了自己刚做过害人的事情。
“德金君,”田中千惠接着便情意绵绵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在日本国,有一位家财万贯的富豪,只生了一位千金,夫妇俩把独生女视为掌上明珠,当女儿到了婚嫁年龄,给他们宝贝女儿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来提亲的大多是门当户对的富家子弟,有的还是达官贵人,可是,他们的女儿却置若罔闻。
后来这女儿为了躲婚,来到了中国,偏偏看上了一个有远大志向的农村孩子。你猜一猜这孩子是谁?”
未等李德金回答,田中千惠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两张嘴巴便贴在了一块。
李德金很快兴奋起来,嘚嘚瑟瑟把手伸进田中千惠的衣服里。
田中千惠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李德金的爱抚,全身软绵绵的瘫倒在了李德金的身上,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激情相吻后,田中千惠意味深长地说:“人生那么长,我没有自信能让你记住我,但是你既然喜欢吃奶糖,我只能让你记住:
我和你接吻的味道是奶糖味的,以后你吃奶糖的时候,就能想起我和你接吻的味道。”
“千惠,”李德金喘着粗气说,“你、你真好!真、真美!我想……想……”
“德金君,”田中千惠抓住李德金的手,声音有点颤抖,“前边不远处有、有个土、土庙,我们到、到里边去、去……走吧!”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往土庙方向走,快接近土庙时,李德金突然停下来,关掉手电筒,低声说:
“有人在庙里说话。我们悄悄走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听听他们在讲什么。要是土匪、小偷什么的,我们就去警察局报告。”
说到警察局,李德金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德金和田中千惠手挽着手,悄悄走到土庙门旁,朝庙里望去。
烛光里,杜鑫磊正神情激动地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我们是战胜国,可是我们得到的‘胜利成果’竟然是德国在我山东的权益转让给了日本。”
“怎么会这样?”李德金心中疑惑道,“刚才,田中千惠还说‘东亚共荣’,还有大汉、大清、大和是兄弟呢!难道这就是兄弟之争吗?”
“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沈招银握着拳叫道。
“是啊!”杜鑫磊接着说,“五月四日下午,北京三所高校的三千多名学生代表冲破军警阻挠,云集添安门。
他们提出了‘外争国权,内除国贼。’的口号。他们游行至曹宅,痛打了章宗祥,火烧曹宅。”
“打得好!”有人叫道。
“同学们,”沈招银说,“这是杜先生带领我们秘密写好的标语,标语上的口号,我先念一下,大家用心记,便于我们游行示威时宣传和发动民众。”
“同学们,”杜鑫磊说,“今天下半夜我们就把标语贴在凤凰城郊区,这样既能发动群众,又不会打草惊蛇,还能转移警察局的目标。招银同学,你念标语口号吧!”
“大家跟我念,但声音不能太大。”接着沈招银就领着呼口号:
“誓死力争,还我青岛!”
“收回山东权利!”
“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
“废除二十一条!”
“外争主权,内除国贼!”
“宁肯玉碎,勿为瓦全!”
“抵制日货,惩办奸细卖国贼!”
……
呼了一会口号之后,杜鑫磊说道:“同学们,添安门前金水桥南边高悬的一副对联引人注目:
卖国求荣,早知曹瞒遗种碑无字;倾心媚外,不期陆章余孽死有头。”
“好!”沈招银叫道,“同学们,今日之中国,外受列强欺侮,丧权辱国,国土沦丧。
国内政治黑暗,战火连天,民生凋敝,有倒悬之惊恐,国如处累卵之上,危在旦夕。”
“说得好!”李德金听得入神,不禁脱口而出。
“门外有人偷听!”庙里的蜡烛顿时被吹灭了,黑暗中传出来杜鑫磊的声音,“沈招银,刚才叫你坐在门边的呢?”
“我见没有动静就坐到前边来了。”沈招银答道,接着喊道,“抓住偷听的!”
李德金连忙说:“不用抓。我是李德金,还有田中千惠,我们自己进去!”
从里面冲出来几个人,把李德金和田中千惠带动杜鑫磊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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