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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般局面也不能说怪得了谁,就算是有人阻拦吕惜接手,吕惜想干什么那便是必须要干什么。
吕惜娘不敢往下想,只能稳了心神问道“卫公子可有良策?”
“女娃娃身边的那人想来应该是阮姨的旧部吧”美人轻飘飘说了一句。
吕惜娘微微怔愣,王殉,这个名字多久没有提起过了,在白驿街人人都叫他王哥,这个名字早就被埋没,如今却又被翻了出来。
“王殉...”吕惜娘有些失态。
“他本就是死侍,如今也算是圆了他的身份,阮姨也不需要这般伤神。”
“不,十几年前他便不再是我的死侍,如今的这一命是我欠他的。”吕惜娘咬着牙。
美人理了理袍子站起来“我原本以为阮姨你会安分生活在某个角落,却不想你家的姑娘倒是个爱闯祸的,果真还是吕家后人做得出的事儿,莫担心,卫家的那个定会护她周全。”
“无妨,那丫头就算卫公子不护,我也是护得住的,暂且不谈她。小公子你...怎会出现在这等贫瘠之地?”吕惜娘对美人出现在这里很是好奇。
“呵,死里逃生罢了,现在皇城里做主的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如若不然,早就是枯骨一堆,那里还见得到阮姨你。”美人嘲讽这,又毫不在意摆摆手。
吕惜娘微眯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高位者,胆战心惊,那些下面的人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一个是怕反一个是怕死,都是些见不到人的龌龊想法。
“回?”吕惜娘只说了一个字。
“必回”美人斩钉截铁道。
“那皇城,我便是必须要去的了。”
美人挑一挑眉“那女娃娃?”
“留这儿,那些个山匪怕也应该是有卫公子的人吧,这山坳好,易守难攻,留在这里比哪儿都安全。”
“您这是在做买卖?”
“小公子不也是?”吕惜娘淡然开口。
“哈哈哈,好,我必定护着她。阮姨,胆量依旧不减,莫负了之前女军师的名头。”美人爽朗一笑。
吕惜娘想的却多得多,一是保全吕惜,二来也是为了帮小公子,三来便是为了救王殉。这些年来生活在白驿街太安逸了,被那些实实在在的幸福所包裹,忘记这之后的血腥残忍。
终究是放不下,放不下吕家与自己的抱负。这些年来,酿酒倒没有让吕惜娘便得安于现状,反而更加坚定以往那一腔热血。
阮念慈终究是阮念慈,白驿街太小,容不下吕家和阮家的人,注定会离开,就算那个地方是多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