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玄熙臣被姜原拉到车舆内,找出笔墨纸砚,摆在他面前,道,“我们已经出来两个月了,再去金沙域,又不知道会耽误多久,写封家书吧。”
玄熙臣一夜没睡,眼皮沉沉的,闻言有些不耐,道,“肉肉麻麻的话有什么好写的,我家那位本来就不想看见我。”
姜原撇嘴一笑,没说什么,撑好矮桌,铺好纸,笔蘸了墨拿起他的手放在他手心里,道,“快写,你写完了,我还要写。”
表情依然是嫌弃的,手却动了,大笔一挥,还没等姜原回过神,他已经写完了,探头一看,只见六字:活着,勿念,小玄。
真真言简意赅,姜原忍住笑意,接过笔,也写了一封,把两封书信折好,他掀开车帘,李地正远远的掐着小金,见此,放了小金,几个起跳便是到了姜原面前。
小金的眼泛光似的盯着他们的方向。从姜原把玄熙臣弄到车里时,就想听出来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李地接了什么东西,揣在怀里,离开前还不忘瞪一眼小金,而后,便朝卫城的方向去了。
或许是马上就要越过金沙山,玄熙臣的心情很不错,和姜原并肩而立,有说有笑,小金老远的蹲在李地给他画的圈里,拖着下巴,心道,这冷面公子也是会笑的,笑起来还真好看。
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玄熙臣说的居多,说到高兴处时,还提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拨琴的动作。远处是山,近处是如璧人一般的一对公子。小金脸上乐呵呵的,心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呐。让容非用性命保守秘密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呐!
李地找了一家信使,托了信,回来时,刚过巳时。
小金当着李地的面,双脚一蹦,跳出了那个圈圈,叉腰看着他们,很是威风道,“走,小金爷带你们见证奇迹的时刻。”
这讨打的话。李地一巴掌呼了过去,小金没防备,被呼的转了几圈,才停下。只听李地威胁道,“小子,你要敢耍花招,爷爷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
小金脚一扽,稳住身形,嘿嘿陪笑,“拿钱办事,绝不误事,放心,放心。”
在姜原他们的印象里,地鼠已经见不得光,那他们所通行的秘道必然是离卫城越远越好,因此,当小金把他们领到距离卫城正门不到十里的一处山脚时,姜原有些信不过他。
小金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赶在李地动手招呼自己前,他急忙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真理,亘古不变。真的,真理,诶,别动手啊,嗷嗷!啊!……啊呀呀,脸……别打脸……嗷!呜!”
真理与否已经无关紧要,容非把他们引到富蕴茶庄,险些被一帮黑皮连锅端的一幕才过去,指不定被扔到乱葬岗的尸体现在还热乎着,在他们看来,小金是故技重施,还施的如此不高明。
姜原和玄熙臣就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李地挥手育人。
小金扛不住了,大叫,“我说我说我说,停停停停停停停。”
这小子偷奸耍滑惯了,李地根本不想听也不想停,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四处活动,这身厚皮,不打他个七零八落,那是记不住教训的,于是乎,他越叫,李地打的越欢。
忽的一下,小金一手反勾住李地健硕的胳膊,一手啪的勾住他的脖子,浑身使出吃奶的劲儿,凑上去,啵的一下,在这张男人味十足的脸上猛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