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做出了他人生第一次坚定的选择——去寻找树桩。
我不知道我应该寻找一份怎样的工作,因为我不会明白,那是我的食物呢,还是树桩?
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太过盲目的时候,菲儿告诉我:你去学安装门窗吧,不难混个饭吃。
相处的两个多月,菲儿没有问我的身世,我也从来不问她的过去。我们彼此知道的,只是我叫尔雅,她叫菲儿,她是我的姐姐,而我是她的弟弟。仅仅这些。简单而纯洁。
她偶尔也接济我,但和金钱相比,我更希望得到的是她的安慰和祝福。
奔波了七八天之后,我成为一名学徒工,背着工具跟着一名老师傅四处安装门窗。
我没有觉得痛苦,然而也并不快乐。真正的痛苦,其实是感觉不到的。在很多痛苦之后,我已经察觉不到它的存在,然而,我却再也快乐不起来。
门窗安装很累,头上脸上总是电钻钻进墙体时扬起的尘土。
但我无力改变,我默默的承受着。只是心底,总有一些朦朦胧胧的渴望,还有一些暴躁的冲动。总想好好和人打一架,彻头彻尾放纵一回。
然而,什么都不曾发生。
在这死水般的日子里,唯一的波澜发生在十多天之后。
那一天,我和师傅去给一户人家安阳台的窗户.我背着玻璃窗,汗流浃背上了七楼.
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家.我有些惊叹地看着那些漂亮的木版,然后就看见了她.在客厅的角落,光线有些昏黄,象牙色的沙发上,蜷卧了一个柔软的女人.我的心里一阵空虚,身体软软的,似乎就要融化了,倒向那个角落.
我痴痴的望着她,酸涩而绝望.曾经的我,是那样高傲.现在,我终于低下沉重的头颅.再也没有可能.
那是一个柔软的女人,冷淡而慵懒.细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一只洁白的猫.
那一刻,我好想跪了下去,做她脚边的一只猫,以求得到她的抚摸.
从此的梦里,我再也忘不去她那丰腴柔软的**.每一次的欢爱,我都想象得淋漓尽致.暧昧的香味,她眉目间情浓的羞涩,浮着红晕的浅笑,喘息和挑逗.获得拯救般的迷恋.
回去之后,我喝了很多酒.
我租住的房间下面,是很多歌厅.几个熟悉的小姐搀了我进去,邪邪地笑,放肆地玩弄着我.
菲儿姐姐来了,愤怒地推开骑在我身上的女人.“你们不要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女人冷笑:“装什么正经?你不也和我们一样,是个烂货!”
我推开了菲儿,迷迷糊糊的说:“我我不要你管我”
菲儿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帮我穿上衣服.我没有反抗.我已经放弃自己了,随她们摆布.
临出门的时候,一个女人在身后悻悻的骂了一句,“婊子。”
在菲儿的房间,我用被子蒙着头,失声痛哭.
菲儿躺在我的身旁,抱着我轻轻地抚摸.
……
那天,我看着那个柔软的女人,湿漉漉的柔情淌了一地。突然瞥见一个书架,我涩着声音问:“你也喜欢看书吗?”
她受惊似的颤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笑了,却并不回答。
她轻轻地站了起来,柔软的睡衣像水纹一样荡漾。我克制着内心的挣扎。“能借我一些回去看吗?”
她又淡淡的笑了,往卧室走去。我的心一阵刺痛,倔强地说。
“我爱你。”
她的笑容荡漾开来,像春风一样灿烂。她歪着头看了看我,嘴角有一些浅浅的嘲弄。
我黯然的转身离开,去安装窗户。
其实,也许我并不是爱她。我只是爱心中一个女人的影子。而我把那个影子重叠在她的身上。
……
我止住哭泣,在菲儿的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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