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放着狠话:“不是弹琴吗?弹啊!老子有的是钱,老子今日就要你的双手废掉,弹废你的手!给老子弹琴,弹啊!”
见雪殃还是不为所动,他有些气急败坏,有继续往台上扔金子,一袋一袋扔,很快他就扔不动了,气喘吁吁扶在栏杆上,嘴里骂骂咧咧。
“信不信小爷我用钱砸死你!”
“独孤小将军莫气,雪殃这就准备准备为爷您弹曲儿!”柳如烟笑盈盈接话。
柳如烟递了一个眼色给雪殃,见雪殃不理会她,她有上前推了推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耳语道:“花姐说了,你的妹妹还在她的手上!”
这花姐就是这醉花楼的老板娘。
雪殃的拳头瞬间握紧,眼里弥漫上一层森冷的杀意,吓得柳如烟倒退了半步。
柳如烟又说了一句:“你若不听,你妹妹是死是活,这花姐也做不了主了~”
雪殃忍下心中的怒火,收回凛然的杀意,附身下腰将古琴稳稳放在台上,为了妹妹能好好活着,他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楚霄阳一向为人仗义,最是见不得人被欺负,何况是这番肆意辱骂。他喝了酒,这胆子就更大了。一边倒着酒,就一边自顾自的大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狗,在这里嘤嘤狂吠,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嘴巴臭烘烘的,倒人胃口!我这喝得酒,都要恶心得吐出来了!”
这般指桑骂槐,只要是个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只是这独孤王瑞的确是蠢如猪,一脸天真四处张望:“狗?狗在哪里?我没听见狗叫啊!”
楚霄阳闻言噗嗤一声,一口酒喷了出来。
可儿有些紧张拉了拉楚霄阳的袖子,她知道这皇城里所有纨绔败家子里,独孤王瑞是最不好惹的。
楚霄阳抬眸看楼上,这仰视别人脖子酸。他就说:“这位……单纯的狗兄?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喝酒?”
独孤王瑞还一脸懵,身边的莺莺燕燕拉了拉他的衣角。
“爷,他这是在骂你……骂你是狗呢!”一女子怯怯提醒道。
独孤王瑞也此时反应过来了,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要不是又一群女人拉着他,他估计就要直接跳下去,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你知道我谁吗?啊?对我这般出言不逊,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可是我独孤王瑞!我爹是当朝的大将军!”
“不认识!”楚霄阳回答。
“你……”独孤王瑞被噎住了,这一气,身子顿时摇摇欲坠。
“哈哈哈……”楚霄阳放声大笑。
在场的人胆子大的也跟着放声大笑,胆子小的人,得罪不起的人则捂着嘴笑得直咳嗽。
独孤王瑞的愚蠢成为了在场的笑话,而这独孤小将军从此身上又多了一个绰号“狗兄”!
这时台上的雪殃却开口了。
“这位公子,既然知道狗改不了恶习,为何还要同狗计较。”
“姑娘莫怕,我最是见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说到一半他突然卡壳了,愣愣看着台上的雪殃。
那清冷的男音不断在脑中回旋。
“公子认错了,在下并非女子。多谢公子方才出言为我打抱不平!雪殃弹一曲将军令送给公子,以表感谢!”
只见他坐在台上,手抚古琴,一曲豪放大气磅礴的“将军令”从指尖倾泄而出。
将军豪气丈十千,
手握旌旗拿北燕。
大漠苍凉霜与雪,
一杆长枪断狼烟。
战马嘶鸣骨累累,
风雨潇潇似呜咽。
问那君王哪里走,
取尔头颅殿堂前。
一曲将军令豪情万丈,浩浩荡荡,杀意纵横,气冲环宇。
众人皆不由喝彩。
独孤王瑞气得发疯,他气急败坏撂下一句:“小子你给我等着,老子这就去喊人!我今天就要让你小子躺着出去,你死定了!”
他气得抓耳挠腮,直跺脚,哄走一群莺莺燕燕,今天他要是不出这口恶气,以后就没法在这皇城里混了,真丢脸,实在太丢脸了!
他今天一定要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