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八章 情欲

了不是吗？”

    “是不是我们忘了什么细节？”

    二十九位神族一同望向昔日的后羿，也就是即将继承商朝的国君：比干。

    “当初若雨把母亲，啊，就是若晴的灵魂置放于曼珠沙华然后一同飞升，看似一切都很和谐...虽然我也怀疑过，因为太简单了，可是...都八百年了...如果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等八百年？”

    “我们不要忘了当时若雨制造的第一个妖物——纯狐，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它。”

    “假设当初的纯狐是为了给主人报仇......”

    “...假设它需要默默修为八百年...”

    “...假设它的报复方式就是制造一批妖兵...”

    众神沉默。良久。

    “后羿的灵魂被若晴洗净了...”

    “...Minotaur在无可奈何之下加入了鬼族...”

    “...也就是说如果纯狐制造的妖兵和若雨一样，我们基本上没办法再次维持灵魂秩序...”

    “不。我们还有寒浇。”

    “寒浇成为鬼王以后把鬼族带领得很好...”

    “可是本质上他就不是鬼族，他只是若晴的后代。”

    “也就是必要时候他可以用来洗净一个或者数个重要的灵魂。”

    “洗净又如何？你看后羿自从洗净之后就变得和若晴一族一样窝囊。”

    神族基本上可以算分为两派，以女（尚）娲（樱）为首的慈悲派，还有盘古为首的残暴派。后羿曾经就是残暴派的，但自从成为寒豷以后，他扮演的每一任君王，包括现今的比干，都已失去了那份霸气。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最重要的是要赶快找到纯狐。”

    “如果她只是纯狐那就容易多了，只怕......”

    一个简单引‘狐’出洞的计谋。帝辛21岁继位当日，天空中出现七道不同颜色的光芒，直射王位。于是民间就传说帝辛是个天赋异品的明君，带着七彩光芒照耀商朝。只是这个幌子打了整整40年，才终于等到那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出现：妲己。

    帝辛亲自领兵讨伐有苏部落的第一天，妲己就这样独自一人妩媚地站在战营前，说自己就是父亲送给帝辛的礼物。帝辛不贪恋女色，但那一刻和在场的所有男人一样为之着迷。

    那令人沉醉地初夜，帝辛如狼似虎地扑倒在妲己身上，却没想过对方竟然是更凶猛地野兽。妲己的手一爪，直接在帝辛的胸前抓出五指血痕。

    “你...”

    话语还没落下，妲己已经摇身一变幻化出原型，一头赤狐展现在帝辛眼前。帝辛战争沙场多年，斩杀了无数的猎物，区区赤狐原本不算什么，但眼前这双摄人的红眼把一代君王给镇住，直接后退两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

    妲己又再一次变回那个媚丽的女人，一步又一步地逼近帝辛。

    “我。不。是。人。”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这是来给王上您送礼的，忘了吗？”

    妲己微笑，但依然没能消除帝辛的恐惧，他不作声，尝试冷静下来。

    “我，就是礼物。我，就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包括长。生。不。老。”

    其实妲己第一次听闻七彩光芒的事，就已经在一个帝辛熟睡的夜里将其灵魂撤出，但却只是一般的紫色灵魂。可是堂堂商朝之君却不是金色的神族，这一点让她很是好奇。于是又再默默等了四十年，无非就是等到帝辛老去。

    “永生不老？”

    妲己点点头，她知道这个是每个君王无法拒绝的条件，哪怕他不是寒浞。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便是原本真正王权继承人：比干。

    在帝乙死前那一天......

    “父亲、叔叔，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儿子，我知道这些你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我们说的是真的。我们是神族，天命所归。可是如今妖族肆虐，他们不相信神族，所有只有让你顺位才可以把妖族的主谋掀出来。”

    “可是儿臣....不行的，叔叔才是合适的人选。”

    “叔叔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的君王，而且叔叔会一直在你身边辅助你的。”

    “妖族肆虐，一日不除，殷商也不会强大的。”

    “可是...你们不是神吗？”

    “妖族的能力之大，可能远远在神族之上，我们不能硬碰，只能智取。”

    “只是...”

    “儿子，为了殷商的万千子民，你一定要坚强。”

    历史和野史不曾提及的，也许就是帝辛曾经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也曾经只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人民富足。而且在他对于自己父亲和叔叔的那份尊重作为基础下，神族才第一次把地球的根本告诉一个区区人类。无论妖族的主谋是不是若雨，他们都不希望再次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只是神族没有料想到这个局足足布了四十年。四十年的权利欲望足以侵蚀一个人类，足以改变一切初衷。

    “你应该知道，妲己所谓的永生，是有代价的。”

    “她只是想要找到一个灵魂，那个真正的七彩灵魂。”

    “王侄，勿忘初衷。”

    “叔叔，她说过了会让殷商永恒不灭，这正是我们的初衷不是吗？”

    比干沉默。他是慈悲派的其中一神，他说不出‘一朝生，一朝灭才是神族追求的文明进步’，更说不出‘永生的代价就是和神族一样拥有不可磨灭的痛苦记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