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这不好好调教调教,长大了连嫁人也嫁不出去了,可愁死我了”。
“你在学校怎么样,你们班有多少人?你可是要给我们争气啊,听你爸说,初一就分了三个班,光你们班就四十多个学生了。我不管你有多少学生,要是考不了第一名,你趁早回来,挣钱有多不容易,你也看见了,咱这家庭可没钱供你去学校混日子!”
闫秀青始终耷拉着脸,一声不吭。
“你哑巴了?”崔有爱有点生气。
“说话啊!”闫保平也火大了。
崔有爱骂了起来“你妈的,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子大了啊,你一天耷拉个脸,你给谁看呢?”
闫保平说:“就是啊,多长时间了,你天天摆着一张脸,我们欠你的了?”。
闫秀青仍然耷拉着脸,不说话。
“我日你妈的,我这脾气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别以为,你上了初中了,长本事了,就翅膀硬了,我告诉你,还早着呢!”崔有爱的脸阴沉了下来。
秀玉和宏涛回来了。
“你们俩死哪里去了”崔有爱转向她俩。
“吃饭吧,吃饭吧,一会人家就来了,快点,别磨蹭了”闫保平着急的催着。
崔有爱仍然继续说着:“都让你们狗日的吃上白面条了,也不知道感恩,哎”
“你说这秀青怎么这么叛逆呢?”崔有爱对闫保平说“我们小时候,要敢把脸摆着给我爸看,早被打死了,我爸说一不二,我三哥快成家了,就因为顶了一句嘴,差点被打死”。
闫保平也说道:“谁知道呢?越大越不好管了”
“我看就是你惯的,还是打得少,当父母的一点权威都没有,这小树苗,你不敲打敲打,能长成参天大树吗?要是我爸,打的你不敢叛逆了,看你还敢跟我叛逆么?”崔有爱说道。
还没吃完饭,就有人来了。
不一会儿功夫,一桌麻将的人就齐了。
闫秀青仍然黑着脸,她洗完了碗。
从家里出来,跟秀红坐在大槐树下。
“姐,你不知道,以前你在家都是你做饭,我就不会,现在,咱妈天天让我做饭。天天骂我,怎么办呢?我就快不了,我每天放学回来,咱家都是这么多人打麻将,我做完饭,吃了饭再去学校都迟到了。”就只有秀红和秀青两个人的时候,秀红的话就多了起来。
“你不知道,这几天,晚上咱家都是这么多人,晚上我们三个都不能写作业,也不能睡觉,那麻将声音吵的我根本睡不着,怎么办呢?”
她一直问。
“姐,你要再阴沉着脸,小心咱妈又烧火让咱爸打你啊”。
闫秀青不是不想说话,她不仅想说话,还想说很多,她现在有太多的话想说出来了。但是,她不敢,她只敢在心里想,她想“你们别以为我还不懂,我已经长大了,我都上初一了,你们两个人怎么能那么懒呢,还为你们打麻将找一个恰当的理由,你们打麻将也是为了我们好吗?打麻将要是合理合法的,为什么你们害怕被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那叫赌博!”。她想起了自己书包里的那些馒头,就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