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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施予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疑惑地望着月温温。
“就是,你以后,会做什么?”月温温别别扭扭的瞅着空空的盘子。
“没想太多,不知道,就做自己喜欢的事吧。”施予眼里有很遥远的雾,月温温觉得那是一种不太确定的迷茫,施予也会有想不清楚的事情啊。大家就是一些小孩子而已吧。
“喔…”
“先做好眼前的事。”
“嗯…”这人,说话怎么总像是教导人一样。
“你心情好点了吧。”这是一个很自信的肯定句。
月温温突然发现,自己确实躺了一整个白天,吃完东西就变成没事人了!
甜品就是魔法。
后来月温温给施予讲了好多闲碎的东西,月温温还是第一次认真地和施予讲话,没有扭扭捏捏的矫情,没有时而生疏的距离感,就是讲话,无非是压力很大,成绩不好,羡慕别人,一整天没吃饱…杂得像是村头主妇间的诉说,但到最后月温温没有问他自己配不配和他做同桌。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怕问出口,会被误会,或者,月温温心里自己觉得,施予不在乎和谁做同桌。
他当初写那张纸的用意,就是乐于助人而已,换做是谁,他都会那么做的,吧。
后来月温温摞了一叠叠甜品的盘子,好像要建个堡垒,服务员来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是美羊羊看沸羊羊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就是说不明白,月温温从小看动画片,一直觉得美羊羊看沸羊羊的表情就是那种解释不通,形容不来,但生活中很常见的表情。
回去的时候,月温温提议坐公交车,她请客。
黑暗的夜色,被辉煌的城市吞没。
飞快流逝的车窗,把灯光,人影,高楼,街铺排列成恍惚的镜头,转而又把镜头撕扯着抛在身后。
哭了一天的月温温,看到玻璃上的倒影,眼泡有点肿,不知道鼻头会不会有点红。
“施予,我鼻子红不红。”月温温很认真地拉了一下施予的校服袖子。
真是奇怪,别的男生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都像是些痞气的麻袋。
为什么施予可以把校服穿的有棱有角的,拉链的位置正好可以露出里面白衬衫的两颗扣子。
圆圆的扣子,像一角钱的那种硬币。
“很红,面包超人的那种红色鼻子。”
月温温听到他憋着气“扑扑”地笑。
“啊,我是面包超人吗?”月温温咬牙切齿的。
“面包超人可不会吃十六盘自己的点心同类。”
然后月温温就听到施予的大笑了,很放肆的大笑,干净的笑。莫名想起拿到校服那天的雨,哗啦啦的雨声。
后来不知道怎么着月温温也跟着笑了,然后就一直笑,好像是月温温又讲了一些什么笑话,都忘了,就记得两个人笑累了就瘫在公交椅上捂肚子。
下车后,走过好多榕树,伴着一些沙沙的交响乐,施予把月温温送进电梯口,月温温有点累了,倚门摆摆手,迷迷糊糊地和他说明天见,施予也说明天见。
“明天见,月温温,明天醒了记得上qq。”
“好的。”关门的时候,月温温看到了施予很温柔的眼睛,还有很可爱的黑眼圈。
可能有卧蚕的眼睛就是很温柔的吧。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