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月温温维持着一些意识,像是说梦话似地碎碎念:“我们做同桌这么久了,我还是不了解你。我们好像没聊过彼此。”
“好像是这样的。你想聊什么样的呢?”
“那次图书馆你提前走了,你是不是很嫌弃脑子很笨的人。”
施予一怔,她还在记仇啊…
“怎么会这么想呢。”
“很伤人的,明明都说帮我补习了,擅自就走了。说要帮我的也是你,说走就走的也是你…我真是太生气了,可我后来渐渐的发现,我就是很难过,很委屈才那么生气的。”
月温温有点委屈的哭腔跑出来了,这种难为情让她一下子就清醒回来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也没办法怪你,谁让我太笨然后把你气走了…”
“我一出门就后悔了。”
施予盯着地面。月温温也停住了。
“我特别幼稚,站在门口那里站了好久。”
“我本来想第二天再次在图书馆和你碰面,向你道歉…但我爸妈又带我去了别的地方…对不起。”
月温温猛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自尊心并没有被他践踏,这困扰了她很久的挫败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以至于让她控制不住地笑出来了。
过了一会,她忽然又皱眉,很严肃地望着他,“还有一件。”她竖起右手的食指,比了一个1。
“还有什么啊…你这个记仇的人。”施予把头偏过去不看她。
“那天,你为什么不开心。”
“哪天。”施予装不懂。
“拜托!我们刚结束的冷战是从那天以后开始的吧。”月温温有点着急了。
“嗯。”施予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就因为我不洗头?我都说了我每天都洗头的!”月温温挣扎着跪起来把马尾往他脸上怼。
施予特别别扭地推开她,再往外挪了十几厘米,“跟你头发有什么关系?”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怎么问我也没办法,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月温温彻底无语。不知道的话,那我们这么多天的冷战的意义在哪呀——月温温咬紧牙根努力克制自己体内的中二式的暴力。
“你喜欢昆虫吗?”施予突然这样问。
“喜欢的。”
“下次我请你去看昆虫展,就当谢罪吧。”
“嗯…勉强接受了。”
月温温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土,“走吧,综艺楼那里有展我今天的画,一起去看吧。”
此时夜色完全浓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