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人前方窗外的枣树枝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进窗内,在木地板上横生出密密麻麻的木刺,长三寸,延伸七八尺,几乎堵住了整个走廊,还有些精力旺盛的往墙上蔓延,原本干净整洁的木屋走廊变的像是一张鬼怪的血盆大口,甚是骇人。
木刺那边的老妇人却也急哭了脸:“这地板刚才被阿棠弄坏了我就想补一补。前几日听隔壁的说,枣木是做家具的好材料,就对窗外那棵施了点法术,想让它填个地上窟窿,没想到……没想到……”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你可知晓枣树有刺?”卫阿公无奈问道。
“晓得的。”老妇人回答。
“你可知晓木系法术滥用的后果?”卫阿公又问。
“晓得的。”老妇人隔着枣木刺满怀希望地望着对面自家夫君回答。
“你用的什么法术?”卫阿公再问。
“灵…灵息之术。”老妇人已经抽噎着,快急哭了出来。
“哎……”卫阿公长叹一声,暗到:自家这婆娘哎,没救了。
“阿公,这术可有破解之法?”阿棠疑惑的看着卫阿公的表情,心中却暗自思索着,自己似乎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
“灵息之术,予物之灵,催物长生,无解。”卫阿公又叹一口气,下结论道。
“那我们怎么过去?”阿棠显然不信自称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卫阿公几个木头都没办法搞定,于是非常不相信他的话。
卫阿公这下不叹气了,只是脸仍如锅底般黑,运转灵力,双手捏诀,召出两把石刀,其中一把递给阿棠,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道:“笨办法,砍呗。”
这下轮到阿棠无语了,她看着手里这把小巧如蝶细薄如纸的石刀道:“爷爷,这可是您那宝贝砭镰‘白雪’哎。”
“砭镰又怎么了?阳春白雪好用哇,你爷爷当年还拿三棱针砍树呢。”卫阿公显然对此类细节毫不在意,话音未落手上的阳春已是御风而动砍向那密密麻麻的木刺,所过之处连木刺像是新生的春笋一样一样应声而断,似乎毫不费力。
他们这一族的大约天生七窍五感都是很玲珑的,阿棠虽然尚未修习,但感受到卫阿公动手时那种仿佛能包裹万物的的灵力时,心中暗自感叹——去年曾有一位自称木犀国长老的木系修士途经于此,他挂着满身的灵器法宝,可威压甚至不如卫阿公砍木头时的三成强大。
“棠儿,你趁着木刺还没将窗口拦住,翻窗下楼,将那棵枣树连根砍断了,不然它仍会无休止的生长。”阿棠正出神,卫阿公突然开口吩咐。
“哦,好。”阿棠答,单手拿着砭磏单手翻窗而下,对着那可怜枣树的根端,挥手就是一刀。
纵然神器在手可阿棠的手劲却是不太给力,一刀下去树干上只是多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
阿棠不甚满意地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暗自想着若是那位哥哥来,肯定做的比这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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