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跑哪儿去了,我们得赶路了。”
嫘祖看着二人笑道:“二位兄长都有好本事,师祖教出来的弟子个个了得,好了,赶紧赶路吧。”
嫘阿花道:“主人,我们准备去哪儿?”
嫘祖道:“回西陵,三年了,我们该回族看看母亲和族人了。”
深秋的大地荒枯而凄凉,光秃秃的原野上没了生机。一群人字形大雁穿越西陵山脉一路向南飞去。林间穿梭的兽群胆怯地望着山道上的一队人群,那兽群时而奔跑,又时而又停步张望。天空中失去了晴空碧色的蓝天,一道彩虹垂落在西方天边,不多时便蒙上一层细细的云雾,或许吹来一夜秋风,便可以再见到蔚蔚蓝天。
嫘祖望着狼陀岭山脉笑容扑面,三年了,终于回来了。
一旁的嫘阿花嫘小壮和祭更是欢悦十足,三个像放飞的鸟儿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凤起和华千望着眼前欢愉的少年也是挂满笑容。
狼陀峰,多美的山,薇薇屹立,高耸入云。崖台上的山风相比往年大的多,秋风掠过山岳,那一片片红彤彤的枫林实在好看,几乎映红半边天。
嫘阿花望着眼前的一切抽泣了起来,那些年,内心包含着少时的记忆,还有无限的忧伤。嫘祖轻轻地拍了拍嫘阿花的肩膀,二人对视一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嫘小壮立在崖台上抽泣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片山林,那耸立的青石,似乎能听到父母的召唤。
祭望着三个眼泪汪汪的三人,摆出一幅不情愿的表情,未等她开口,就被一旁的凤起拽了回来。祭瞪着凤起,她搓揉着拽疼的胳膊有点生气。华千则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坚起右手食指嘘嘘了两声,示意她不要打扰眼前悲痛交集的三人。
这时,远处现出一队人,一个个赤土裹身,穿着简朴的草裙,在林间时隐时现。坐在溪边的凤起早已发现动静,他装出一幅视而不见的样子嘴里吹着口哨,坐在身边的华千在凤起的暗示下慢慢走向嫘祖。嫘祖见华千站在身边看着她,她掩饰着擦干眼泪问道:“我没事。”
华千轻声道:“林中的异动。”
嫘祖听罢看了一眼华千道:“有多少人?”
华千耸耸肩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清楚。嫘祖转身走到嫘阿花身旁道:“别难过了,林中有异动,像是荒流人。”
几人一起向溪岸走去,凤起这才对山上时隐时现的人群喝道:“出来吧,别藏了,我们看见你们了。”
山腰处走出近五六十余人,个个手握标枪和弓箭,其中一人呼道:“我们是西陵鹿鸣氏人,你们是那族的,干吗闯入我们的领地。”
嫘阿花喝道:“你们是鹿鸣氏,少主人回来了。”
“不,他们不是。”嫘小壮指着眼前外族人道。
“什么?他们不是,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祭看着外族人问道。
嫘祖看着眼前的一群人道:“鹿鸣氏族人从不用泥土裹身,更不会这般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