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别误会,”姜澜的笑容看起来就和蔼可亲,他递过玉佩:“拿了你快一百金币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柳舒舒。”她委屈巴巴,双眼含泪。紧紧把玉佩攥在手心当中。
然后她走到一边,一个人看着高台下的闹市。
此时夜晚到来,高山镇纷纷打起了灯。
姜澜听到她在嘀咕什么,紧紧抱着双膝,把头埋在其中。
“娘啊,你为什么要走那么早,你女儿被欺负了,都没人管我……”
“唯一对我好的若姐姐病重了,照顾我的洛叔叔还躺在床上,娘,你为什么不在……”
到底还是个孩子,十几岁的年纪,再坚强也有落泪的时候。
祝长卿听力惊人,看这边一眼后叹了口气。
“也好,也好,受点气也好,磨砺道心,以后会成为你最珍贵的宝物。”
“唉,这可怜的娃娃。”
“哼。”万昌远别开目光。
姜澜距离柳舒舒最近,听到她的哭声有点不忍心。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他扪心自问,这姑娘哭得小声,肩膀一抽一抽,和自己妹妹呢年纪差不多大。
九十枚金币,姜澜还是知道其中价值的。
在这个世界上来说绝对是一笔庞大的巨款了。
“唉……”
他叹息一口气,然后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一颗寒阳草。
“喂,柳舒舒是吧?别哭了,送你个礼物。”
他拿出寒阳草,顿时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分。
“我没哭,还有,我不要你的礼物!”
柳舒舒一把抹了眼泪,然后瞥了眼姜澜手里的寒阳草。
“寒阳草?”
她惊叫一声:“你怎么会有寒阳草?”
“你管我的,要不要?不要我收回来了。”
“要,要!当然要!”柳舒舒一把抢过寒阳草,然后脸上闪过急切,跑去找祝长卿。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祝长卿点了点头:“那你得快点,等台上这批人测试完了之后,我们就该走了。”
石阶上还有几十人,柳舒舒点了点头,接着飞奔跑开。
整个高台上,通过考核的也就剩下了姜澜一人。
他放眼看去,另外六座高台上有的有三人,有的有一人,更是有一座高台一人没有。
那高台上是个胖子,没有招到人的他此时满脸的苦色。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是挺顽强的,姜澜看到有人在一阶石梯上站了至少有半天了,苦苦支撑。
一直到天亮祝长卿才起身,他来到姜澜身前指着那些考核者对他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看看他们,你想到了什么?”
姜澜微微迟疑,目光扫过那些结束一天忙碌而瘫倒的弱族们,之后才答道:
“我叫姜澜,至于看到下面那些人,我心中只有悲凉。”
“哦?有趣的回答。”
祝长卿显然不知道姜澜说得是谁,他笑呵呵说道:“我和你的感觉要差那么一个字,对于他们,我心里,是悲哀。”
“弱者的悲哀。”他补充道。
“是挺悲哀的。”哪怕不愿意承认,但姜澜也得面对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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