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林沨回身行礼。
“那安阳她……”皇帝有些欲言又止,还是有些颓废地揉了揉眉心,“你们的事朕就不操心了,只是,安阳毕竟是朕的皇妹。”
林沨抿了抿唇:“陛下,她是臣的妻子。”
……
“你去和尚书他们先继续,朕马上就到。”皇帝知道林沨的意思,又打起精神,恢复了一国之君的模样,“辛苦你们了!”
这次林沨头也没回就走了。
有些使命是必须要完成的。
……
林沨回到家中时,果不其然怀里扑过来一只小娇妻。
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没有在外边多做解释,林沨带着安阳进屋,好好同她开解开解。
“别担心,我只是负责押运粮草而已,我一个读书人,又不需要上战场杀敌。”林沨轻松地笑着,“你该担心的是那些将士们才对!”
“……我相信你!”小公主闷闷的鼻音从胸前传来,“我才不管别人呢,我……我就想要你……嗝……平安回来!”
林沨能够感受到,有一种无形的感受,在他的胸膛蔓延开来,眼眶中忍不住泛起酸意,默默咽下哽咽的冲动:“公主,你等我回来便好了!”
“会的!”
一夜相顾无眠。
第二天,将士们便集结在城外,皇帝亲自为他们送行,安阳也在城墙上,看着这群要为夏朝出生入死的人。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不知道今日见到的儿郎们,归来时还剩下多少熟悉的面孔。
筹措粮草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林沨其实不是今天就离开,他在大军离开的第三天才启程。
对比天子送行的大将军,他们押运粮草的非常低调,天未亮的时辰动身,自然没什么动静。
安阳没敢跟着出去,站在公主府前,安阳沉默着看着丈夫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黎明之中。
此一别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
林沨的路程还算得上顺利,这些年在兵马司做出的努力是有成效的,至少一路上这群曾经不成器的人守纪律,身体素质也并不比温仲手下的人差什么。
温仲其人,谋略不足,但是稳重有余,在边疆历练过也有一定的经验和阅历,为人爽朗大方,是个还算不错的同行伙伴。
越是接近战场,变数就可能越多,越是需要防范。
躲过了好几波夜袭、伏击,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粮草终于及时且平安地来到了战场后方。
踏在燕城的土地上,林沨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从哪里开始,就要回到哪里,黄沙掩枯骨,为枯骨殉葬的,也应该是枯骨才是。
同温仲一同来到夏朝的大本营,林沨依次拜见众位将军,随后便在一位小将的带领下前往下榻的地方。
按照几位将军的理解,林沨以及兵马司的人只是押运粮草,本身又是驸马,恐怕不会在此地久留,毕竟京城里的贵人安逸惯了,根本不了解什么是战场。
所以夜间在营帐中看到本应该在燕城中休息的林沨时,温老将军颇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