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过后到开学前,溶锦与一众即将同窗的小伙伴儿们彻底失联,听说都被拘在家里进行魔鬼培训。
溶锦一个人待在清宁宫里,无趣到极点,瞧着头上的蘑菇都长了一箩筐。
让她去永安宫吧,她不敢,去昭庆宫吧,她又不想。
就这么干耗着,终于在她快崩溃的前夕开学了。
她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觉,好容易挨到了卯时,许嬷嬷一喊她,就一咕噜从床上蹦了起来,倒把上了年纪的嬷嬷吓了一跳。
赶紧拾掇拾掇,喝了碗热牛乳下俩栗子糕就往上书房去了。
一路上都忍不住兴奋,走两步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到了上书房,她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到的,结果反倒成了最后一个,她像朵被暴雨摧残了的花,一下就蔫儿了,笑容逐渐凝固,闷闷的往自个儿座位上跪坐下。
坐在她旁边的楚宛拿帕子给她把嘴角的糕点屑擦拭干净,见她精神不佳,问她,“怎么啦,可是瞌睡未睡醒?我瞧你精神厌厌的。”
溶锦往桌子上一趴“我还以为我是最积极的呢,结果别人都来了,就我最后一个才来。”
楚宛忍俊不禁,“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皇后娘娘疼宠你,多让你睡了会儿罢了,你瞧桓哥儿,现在还趴在桌上没醒呢!”说罢指了指谢桓的位置。
溶锦看了看谢桓,果然趴在桌上补瞌睡,心情一下子就愉悦起来。背脊打得老直。
过不多时,总师傅就进门了,他们站起身来给总师傅行了礼,瞧着谢桓被池钧强行提溜起来那软趴趴的模样,溶锦就忍不住笑。
总师傅给他们还了礼后,复坐下。
总师傅开始吹起了长篇大论,“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这读书啊……”
溶锦这才抬头打量了讲台上的师傅,才及冠的模样,身形硕长,面如冠玉,真好看!溶锦暗戳戳的想。
“宛姐儿,你说这总师傅不过才及冠的岁数,怎么就是翰林院大儒了,都做到掌院学士,怎么着也该大腹便便,知天命了吧?”溶锦好奇。
楚宛摇头,“我也不知,大约是天赋异禀。”
“说不定还是走后门的,子承父业不是?”溶锦捂嘴嘲笑。
“可别浑说,人家定是有真才实学的。”楚宛严肃道。
溶锦正想开口,便被总师傅逮了个正着,“溶锦公主,烦请将臣方才所讲复述一遍。”
溶锦窘迫极了,扭扭捏捏地站起来,低头看向楚宛,楚宛指了指书上内容,溶锦歪头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总师傅不耐烦,用戒尺敲了敲讲桌,“溶锦公主!”
溶锦被这突然一声吓得一激灵,抖了抖,“大约……大约……学生也不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顿时哄堂大笑。
索性总师傅没再为难她,叫了她坐下,嘱咐了“好生听课”。后又指了一人,那人从容不迫地站起来,溶锦瞧出来是恭亲王的嫡长子,赵括。大约是二哥沐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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