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这几日都连着在喝庄周给她配的药。
体内相撞的气息渐渐稳固,虽然感觉不到自己的本元气息,也感觉不到那与之相斥的气息。
最起码身体暂时不痛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等庄周回来,她一定要问他,为何明知道她身体里有其他气息,却不告诉她。
修习道法之人,本元气息都是稳固的。
言欢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旁的气息,难道是当时她的本元气息被打散,伤了她的人的气息,就进了她的经脉里?
真是闻所未闻。
次日。
衡越派的人把聘礼都一一送来了玄影派,还未定下婚事,元钰上门穿的却是身如新郎倌似的大红衣袍,还叫人差点误以为是崆源派的又带人找上门来了。
言欢原本在卧床休养,弟子来报说衡越派的宗主叫人抬了好多聘礼上来,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根本没有同意这桩婚事,怎么现在连聘礼都给抬上来了?
言欢扶额,拧起眉有些不耐烦,她一动怒,肺腑都隐约有些作痛。
“我何时答应了这桩婚事?怎的就直接把聘礼送来了?”
二师弟也是一脸无语,“我与那衡越派宗主说了,玄影派的所有人为了表示对前任宗主的哀思,要为其守孝一年,这期间并不能成亲。”
言欢靠在床榻上,因着身体不适,嗓音病恹恹的,脸色苍白几分,更透着股病美人的娇弱。
她这样的女子,天生就带有勾引,叫人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虽然同门都许多年了,二师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也难怪那衡越派的新宗主爱惨了大师姐,他自己的师父也是才过世不久,没想着守孝,只想着早些把师姐给娶回去。
言欢语气不悦,“你这般与他交代了,他怎么说?”
“衡越派的新宗主说,无妨,他就是十年也愿意等下去,这聘礼早晚也是要准备的,先送过来也是一样。”
她再次拧起眉,躺进被子里,翻了个身,不甚在意道。
“叫他把东西都给搬走,这亲事……叫他等庄子休回来,让他与庄子休商议去。”
二师弟忙去前厅说言欢的意思,正巧,就遇到了回来的庄周。
“小,小师弟……”
庄周看了眼涨红着脸的二师兄,“有事么?”
庄周是师父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以前他行事低调,大家还主意不到他,可自从半月前的围剿一事,他的实力完全显露在众人面前,众人发现这个小师弟虽然辈分小,可修为真的远远高于他们。
这声小师弟叫出口,现在也是格外奇怪。
“大师姐说,让你与衡越派的新宗主商议她的亲事去。”
庄周看起来脸色有些差,他挑眉,眸色不悦,“亲事?衡越派的人又来了?”
“是,而且,这次直接把聘礼都全部送来了。”
庄周抿起唇,脸色有几分冷沉,“衡越派的人在哪?”
“在前厅坐着,聘礼什么的就摆在前厅门口的院子里,整整齐齐摆了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