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歌这才发现,自己的干爹竟然还会功夫的,带着她直接用轻功离开了那个村子,跑出去老远,这才停下来。
“干爹,我……”
“别说了。”于宽的脸色却不是很好,显然是因为动用了内力造成的,“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有时候好心不一定会被人接受的。”
“我知道了。”郁清歌吸吸鼻子。
“走吧。”于宽笑笑。
“可是我们的马车……”
“没事,没了就没了,再回去,那些村民还不知道会如何呢,这里距离府城也不远了,咱们快点走,天黑前肯定就回去了。”
“对不起。”郁清歌的眼泪掉下来了。
“傻丫头,这说什么对不起啊。”于宽笑了,“走吧。”
好在走在半路上遇到了一辆马车,主人很好说话,就带了他们一程,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府城。
不过回去正好,于宽的身体就更不好了。
郁清歌也就彻底消停了,她知道,自己再折腾下去,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然而,于宽在开春之后身体就不行了,别说出去到处走走了,就算是生活都开始不能自理了。
郁清歌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希望干爹能好起来。
“清歌啊。”这日,于宽将郁清歌叫到了跟前,让东伯递了个盒子给她,“我孑然一身,如今有你,也算是有个后代,这是我这辈子的积蓄,也没多少,不过就是有这样一家客栈,但是,应该足够你温饱了……咳咳,以后啊……”
“干爹。”郁清歌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得好起来啊,你不能丢下我。”
“傻丫头。”于宽笑了,“我的大限到了,以前啊,我以为会孤孤单单的离开,但是现在有你陪我走完最后一程,我也无憾了……”
郁清歌就大哭了起来。、
“东伯跟了我几十年,以后你就将他当成我吧。”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东伯的。”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真遗憾啊,看不见你嫁人了……”
“干爹……”郁清歌哭的更厉害了。
但是无论她多么难过,于宽还是在又熬了两天之后去世了。
郁清歌和东伯一起给于宽办了丧事,将他葬在了于家村的祖坟里,跟他的亲人葬在了一起。
郁清歌就成了同门客栈的东家。
郁清歌根本就不会经营,不过好在有东伯,还有那些老伙计,所以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这样到了宣和二十四年,于宽去世一年的忌日。
郁清歌带着东伯去了于宽的坟前。
“东伯,你先上车吧,我想跟干爹一起待一会。”
东伯就点点头,上了马车等着。
郁清歌跟于宽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话,这才起身回去,可是还没等到车跟前呢,远处传来了一阵喊声。
“东伯,不好了,有人掉河里了。”郁清歌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朝着喊声的地方跑去。
果然是有一个少年掉进了水里,不过人已经被周围赶来的村民给救了上来,可惜却昏迷了,有人围着那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