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侧妃见过三皇子。”
长孙明月很是满意,垂眸对着她低笑:“乖。”
我乖你奶奶个腿!武青颜气得往死里拉他的袖子,眼见着那雪白的袖子,印上了一个雀黑的五指印。
“这……那……”段王爷见此,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一会扫过武青颜,一会扫过长孙明月,就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长孙明月眼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低柔的很:“本王刚刚说了,本王的侧妃今日是要来给段世子看病的,不知道以上几个字的意思,段王爷哪个不理解?”
段王爷就算窝了一肚子火,也不敢再扬言将武青颜就地正法,勾起一抹不敢得罪的笑意,试图想要遮掩自己眼中未消的怒火。
“三皇子说笑了,三皇子里面请,武!侧!妃!里面请。”他后面那三个字咬的极重,足以说明他有多怒火中烧。
不过像他这样没有实权的人,靠的就是耳目聪明,眼下长孙明月明摆了偏袒武青颜,他就算是再心疼自己的儿子,也只能忍了这口气。
长孙明月是他得罪不起的人,长孙明月身后的熹妃,更是他得罪不了的。
“那就有劳段王爷了。”长孙明月说着,拉着武青颜的手,在所有家丁震惊的目光之中,带着她进了端王府。
指尖微凉,似一滴冷水落在了武青颜的心上,侧眼看着身边的如画男子,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些人都如此的惧怕他。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腹黑三有钱有权么?
段王爷一路连头都不敢回,在前面默默地领路,绕过了翠竹轩,走过了紫云廊,半盏茶的功夫,便是到了段世子所住的院子。
转过脸,换上一副讨好的笑,段王爷刚想开口说自己能不能跟着进去,却见长孙明月先行松开了武青颜的手,抢在他之前开了口:“走了一路,也是感觉渴了,不知道段王爷可否陪本王小饮杯茶?”
段王爷敢说不么?他不敢!被长孙明月噎得差点没翻白了眼睛的他,缓了口气,对着侧厅深处了手臂:“三皇子这边请。”
“嗯。”长孙明月微笑着颔首,瞥了一眼独自站在门前的武青颜,再是不迟疑的随着段王爷去了侧厅。
他的笑容虽然好看,却让武青颜的心尖颤了一下,这个男人,故意将段王爷引开,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安静看病的坏境。
不得不说,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细如尘的样子,然武青颜有些喘不过气。
想要从他的身边逃开,也许并非初想的那般简单,看来,她这次还真是遇着对手了。
推开门,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汤药味,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影,似睡得很不踏实,听见了她迈步进来的声音,干哑的开了口:“给我倒杯水。”
嗤!武青颜抽了下唇,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走了过去,还真是大爷,眼睛都没睁开,就知道指使人了。
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眉目清秀,面色白皙,虽是紧闭着双眼,却仍旧清雅的紧。
“给。”
听见了武青颜的声音,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接过茶杯放在唇边,喝茶的同时,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下意识的扫了一下武青颜的脸。
见武青颜满脸尘土,粗布麻衣,根本不是他院子里的侍女,拧起了长眉:“你是谁?”
武青颜瞥了他一眼,转身打开了自己带来的药箱:“武青颜。”
男子听了她的名字,变了脸色,手中的茶杯直接朝着她的面颊扔了去:“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打了我之后竟然还敢出现在段王府?”
武青颜侧身闪过了那还带着水的茶杯,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请问段世子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动的手?”
段染听了武青颜的话,愣了愣,他昨夜被人痛打了一顿,确实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只是今儿个自己的爹爹前来,说是武家的武青颜动手打了自己,他便顺着先认为主了。
武青颜见段染僵在那里,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银针:“既然段世子没看见,就别躺着说话不腰疼。”
段染瞧着武青颜手里那明晃晃的银针,瞪圆了眼睛:“你……你想干嘛?”
“干嘛?”武青颜抿唇一笑,“段世子长的如此貌美如花,我拼了命的混进段府,段世子觉得我想要干嘛?”
这个段躺枪虽然无辜,却如此粗心的在别人府上喝的酩酊大醉,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她要是不吓吓他,怎能让他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