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听起来真熟悉,好象当初木少离也这样说过,“嘿嘿”,她干笑两声,然后转过头冲着他闪了闪眼睛,低低的对男人道:“负什么责?干脆我帮你去了祸根好了。”说着,她随手操起一旁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用力的在桌面上一嗑,酒瓶碎了,她手里攥着一大块,眼睛瞄着男人捂着裤裆的手,“我看干脆割下来好了?”
“你……你这个恶女?”
她哪里恶了,她都要走了,他却偏要追上来,他可是破坏了她的大事的人呀,此时的她恨不得掐死他,手还举着那瓶子碎片,“要留着就给我滚。”她说着,手指推了推有些松了的眼镜,到底是随手拈来的东西,一点也不合身,再不推就要掉了。
可,就这一推,却给她惹来了麻烦,那眼镜真的是便宜到家的玩意,她的手指才触到上面,“啪”,镜片掉了,露出她一只晶亮的眼睛。
这眼镜已经戴不得了。
莫晓竹先转身,然后摘掉了镜子扔在地上,走吧,再不走真的被发现了,今天真衰。
“不行,你给我站住。”那男人见她不是要下手了,立刻气焰高涨的又追了上来。
脚步加快,就算是要理论也是要去外面,她已经感觉到了斜对面的水君御正望向她这个方向。
却不曾想,那男人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同伙,“哗啦”,一群人围了过来,足有十几个之多,莫晓竹一下子懵了,她一个人,怎么对付这十几个人。
那捂着裤裆的男人一下子神气了起来,可能是下身不那么疼了,他松开了始终捂着裤裆的手,一只手就送到莫晓竹的下巴下要抬起她的,身子一闪,她避过,“走开,人渣。”求舞不成就来强的,她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臭表子,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人渣,穿成这样还不是想诱`惑男人吗,现在哥就满足你,来呀,哥几个,都给我上,直接把她推到带到包厢里去……”
可,男人才说了一半突的停了下来,莫晓竹正诧异呢,就见男人的耳朵被拎了起来,而男人的身侧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水君御,“晓晓,我们又见面了。”
完蛋了,他果然发现她了。
“我……我有事,我要回去哄强强睡觉去了,我走了。”这烂摊子就交给他吧,她实在是有心无力,她现在怕看到水君御,也怕看到李凌然。
原来,李凌然不许她与水君御在一起,竟是为她。
她与水君御之前有灭门之恨。
虽然对于莫家她的感情并不深厚,可是每每想到爸爸送给妈妈的那些东西,她却又觉得也许爸爸对妈妈也是不得已。
经历了人生种种,她也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得已。
就象她在向晚山离开水君御,就是完全的不得已。
“等等……”水君御的手继续的拎着那男人的耳朵,根本无视周遭那一群人,“莫晓晓,既然人都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水君御扫视着她身上的衣物,目光里都是笑意,就差点没说‘怪不得遭人调戏呢’,原来是穿成了这样。
莫晓竹涨红了脸,人已经被发现了,她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我真有事。”
“有什么事?才不是还坐在那边喝酒抽烟了吗,我瞧你挺自在呢。”
原来,他早就发现她了,不知道那会儿他知道不知道是她,她的脸更红了。
“喂,你们两个少给我卿卿我我,放手,不然,我让我兄弟做了你。”被拎着耳朵的男人急了,先是被顶了裤`裆,现在又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拎起了耳朵,他真是丢了面子了,气急败坏的冲着水君御吼着,恨不得要杀人,可,奇怪的是他怎么也挣不开这拎着他耳朵的男人的手。
莫晓竹才不管他,压根就不想理,“水……水先生,强强打电话给我了,我得回家了。”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水君御是个人物,倒是他身旁的一个兄弟反应了过来,一脚就踢向男人的脚,“还不跪下,快给水少赔理道歉。”这可是惹上了水少的朋友了,瞧这女人与水少的关系就绝对不一般,若是他的女人,只怕他这帮兄弟都得跟着倒楣,水少是什么出身,在道上混的人没有谁不知道的了。
男人真惨,人跪下去了,可是拎着他耳朵的手却没有落下去的意思,一瞬间,他的耳朵被拉得老长老长,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连叫也不敢叫了,他不认识水君御,却是听说过的,此时的他吓得魂都要飞了,“水少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只是要请她……请她跳个舞而已……”男人的声音都抖了,那样子让莫晓竹忍俊不禁,看来,水君御还真是个人物呀,她倒是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