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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的看着那家丁,再看着那水里的人,没见过这样笨的人了。
那家丁还在叫喊着,引得几间屋子里的蜡烛已亮了起来,我迅速的走到家丁的面前,一股酒气冲天而来,原来是他们多喝了酒,怪不得人不清醒呢。
我向着家丁道:“那水深还没有你家主人高,你下去扶着他站起来就没事了。”
家丁一听,恍然大悟道:“谢谢姑娘提醒,不然我家主子可就有危险了。”他说着已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那水刚齐到他的胸口,他一步步的向着那水中的男子靠近,然后他拖着那男子慢慢的向岸上走来,我看着,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那男人似乎是呛了几口水,到了岸边不住的咳个不停,家丁拍着他的背,为他顺着气,那周遭的酒气早已被水气所覆盖。
我正要举步而回,却听到小二高声道:“三王爷,你没事吧?”
那家丁立刻趾高气扬的叫道:“来人啊,帮我扶三王爷回客栈。”
我听着却奇怪,一个王爷,为什么要跑到这客栈里来住。但随即我即摇了摇头,再不想管这闲事,我直接向我的屋子走去。
那三王爷似乎还迷迷糊糊的,酒也没有醒,嘴里不住的嘟囔着,我听不清,也不屑去听,不过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罢了。
王爷又如何,游手好闲的,还不如农夫来的好。
“云彩儿,你这贱人,我定要叫你……”那三王爷他糊乱的叫着。
可是当我听到云彩儿之时,我心一震,那云彩儿可就是云齐儿的妹妹十九小姐吗。
我记得当初在巴鲁刺与燕儿闲聊时她曾说起过云彩儿,还有黎安,黎安那个刚毅而俊朗的男子他现在又在哪里?他还在这座京城里吗?还有九夫人,这一声云彩儿已将我对娄府的所有好奇的因子全部挑了起来。
倚树而立,我看着小二叫了两个人,再与家丁一起,手忙脚乱的将那个所谓的三王爷抬走了,目光追随着他们的方向,真想去探探相府,去看看云齐儿从前住过的地方,如果我真的就是云齐儿,或许可以让我忆起我曾经失去的记忆。
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慢慢的踱回到我的屋子里,合衣已躺,已是再无睡意。
索性就起身,把门开了一道缝隙,我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起初还有一些人声,慢慢的就归于平静了,原来那三王爷还真是住店的。
还是睡吧,才四更天,这京城里我并不熟悉,所以我断不能冒然行事,就待白日里打探到那娄府的所在,夜里再行前去。
想着,我闭目养神,却不想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无人吵我,昨夜就交待好了我只是暂住几天而已,无所事事,所以那两个车夫一大早也一定是出去逛街了吧,这京城的繁华是无人不向往的。
我却不急,悠然梳着一头黑发,随意的用帕子一绑,再换上一身的裙装,淡紫的一身装束让自己的脸不至于显得苍白,胸口有些痛,我已不在心慌,只是在默默的过着我的每一天。
出了门,站在那客栈的门前,不期然的已是引起了一片的惊叹之声,我美吗?我不知道,我的衣装并不华丽,那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就有的衣裙,我已是尽量的不惹人注意,我只想恢复我的女儿装扮,让自己寻找一些失去的记忆罢了。
静静的走在街路上,走在人群中,我的周遭是川流不息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可是我却是孤独的,原来孤独是来自于心灵深处的一种感觉,即使周边的环境再是热闹与繁华,可是却也无法改变一种心境。
我不知道娄府在哪里?那个云齐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落轩阁如今又是什么模样了呢?云齐儿离开这么些年了,我想那落轩阁一定是拆了或者是重新翻修了吧。
四处走着,只捡着路宽人多的地段走,嘈杂声,叫卖声此起彼落,渐渐地被这京城的繁华所感染,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犹疑了,只不知要去哪一个方向,前面有一条大路,极宽敞的,可是奇怪的是路上的行人却极少,我好奇了,偏捡着这路而行。
远远的看到一处府第,也看不清牌匾,但只看着那门前的石狮子,便已知这府第是一户大户人家。
这路边是排排的杨柳,柳枝低垂,狭长的柳叶吐着绿,让人忍不住的心清气爽,正闲步而走之际,突觉身后有人走近了我,一回首,一个男人正要拍上我的肩,一个闪身,岂能容他对我动手动脚,那男子犹不知我躲的飞快,这正是我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