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爷爷的眼光独到,人之将死,却把一切都看得那么的透彻,然后再告诉他一定要正式的娶了仲晚秋,一生一世的照顾她。
可是,敏秋回来了,他的心里就再也容纳不下其它的女人了。
那便把晚秋幻成记忆里的一道殇吧,也许有一天当他可以放下一切的时候,就什么都会完美无缺了。
“爹地,你快过来,这个华容道怎么走?”孩子们已经发现了他,诗诗正向他挥手呢。
冷慕洵其实是很细心的,准备这些玩具的时候无一种不是准备双人份的,这样,诗诗有的同时果果也可以有,从这些细节上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宠爱着诗诗和果果了。
冷慕洵带着微笑的越过晚秋,然后走向了诗诗,大手一递,诗诗就乖巧的把华容道放在了他的大手中,“爹地,你走走看。”
冷慕洵的手指飞快的在那小小的方木之间拨动着,很快的,就将曹操走到了华容道的出口,“喏,只要将曹操走到这里就算你赢了。”说着,他抬头看着身前的两个挤在一起看他走华容道的诗诗和果果的小脑袋,然后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你们两个比赛,谁先走出去有奖励哟。”
“好,姐姐,咱们一起走。”
两个孩子开始认真的钻研起华容道了,这对于年纪还小的她们来说的确很不容易,可是小家伙们不气馁,一步一步慢慢的研究着,那专注的表情让冷慕洵不想移开视线。
说实话,从小到大他都不怎么喜欢孩子,可是在见到诗诗和果果的时候,他就是很神奇般的喜欢上了她们。
晚秋站起了身,早餐的时候喝了一大杯的牛奶让她想要去一下卫生间,走回房间就进了卫生间,却觉得身下很不舒服,其实,一大早梳洗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只是想着要见诗诗和果果才没有去在意,此刻,那疼痛的感觉又来了,手指落下去才知道那里竟然有些肿了。
一定是冷慕洵昨晚上在车里要她要得太凶了吧。
可现在,她真的不好表现出来什么,应该,过个一两天就会好了吧。
这样想了才皱着眉头勉强的站起来要走回孩子们的玩具间,却不想才一走出卫生间就看到了冷慕洵,他的出现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让她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冷慕洵,你下楼来要做什么?”
“过来。”男人拉着她就走向了房间中央的那张大床,那目的地让晚秋慌了。
“你要做什么?你说……”她吓坏了,以为他要强`暴她,不会吧,他应该不是那样的男人,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其实也是一场意外,如果不是她着了白慧的道,他也不会就在车上要了她的。
“是不是有些痛?”手臂优雅的一旋便将她轻轻的放倒在了房中央的大床上。
“没……没有。”他慌了,他乱了,他居然知道。
“真的吗?”邪笑的望着她,那双桃花眼让她有些心虚了,她那里,是真的疼,有些肿了呢,让她是非常的不习惯。
他是知道了,唉,什么也逃不过他的法眼,看来,她只能承认了,“冷慕洵,你怎么知道的?”
“你走路的样子有点怪,我一见你出来就知道了。”他笑,竟原来是那么的细心。
“你起来,我一会儿去药店里买些妇科的药物吃了就好了。”红着一张脸,她才不要他的关心,他这样的关心只会让她想找一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奈何,身上的男人却一点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随手向她的枕头下一掏,随即的,昨夜里他要送给她的那个小瓶子就递到了她的面前,“用这个,会舒服些。”
“我……”她垂下了眼睑,半点也不敢看他了。
“不会用,是吗?”很温柔的男声,却也带着些许的连男人自己也不知道的怜惜。
她轻轻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仿佛一出声了就什么都被人知道了。
可他,早就知道了呀。
此刻的她糗极了,她竟是这么笨,连那种东西也不会用。
微眯的眼睛让她没有发现男人的手正在向着她的手而靠近,一个一个捉在手中,然后一使力就置在了她的头顶。
“你,你要干什么?”她吓坏了,她听到了自己紊乱的心跳声,那么的响那么的重。
枕巾顷刻间就捆绑住了她的两手,然后他低声道:“别动,我帮你涂上去。”
“啊,不要。”她的脸更红了,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就如同染了胭脂一样的泛着粉与红,却惹人品尝。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没用了,比力气,冷慕洵的永远比她的大,不管她怎么踢着双腿,都被他轻巧的按住……
凉意,倏的袭上心头,让她忍不住的抖颤了一下,“冷慕洵,你混蛋。”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一条腿迅速的压上了她的腿让她的那只动弹不得,而她的另一条腿则是被他的手所固定住了。
可是随即的,他的手指就取了那个小瓶子里的药膏然后轻轻柔柔的落了下去,那冰凉的触感让她的身子下意识的一颤,随即道:“别……别碰我。”
“再几下就好了,不然,你会两三天都不舒服的。”
要那么久吗?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药膏还在继续的涂抹在她的那里,那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原本的痛意正在悄悄的减退着,咬了咬唇,即使是她现在反抗也被他看光光了,这多不公平呀,为什么每一次被看光光的都是她呢?
又抹了几下,男人这才移开了手,然后起身下了床,他才一直起身,晚秋就挣着被绑在一起的手想要盖上自己的那里,否则,她要羞死了。
却不想,男人急忙低唤,“别动,我去拿卫生护垫给你,不然,裤裤上也会蹭上才抹的药膏的。”
晚秋只觉得耳朵仿佛在耳鸣,她一定是听错了,冷慕洵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呢?
可当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张卫生护垫已经递了过来,“喏,给你,这东西还是你自己用吧。”没有脸红,也没有不自然,冷慕洵就那么大刺刺的把卫生护垫递给了她,仿佛,这样的画面在她与他之间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一样。
可是,这样的画面在此刻却是那么的诡异。
“你,你转过身去。”见他还站在床前,她打算自己把自己拍在沙滩上了。
冷慕洵这才转身,然后大大方方的迈着方步离开了房间。
仲晚秋真想追出去狠狠的捶他几拳,可是,她的裙子还没有整理好,她追不出去,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冷慕洵,你给我回来。”她只让他转过身去,可没说让他出去。
走廊里传来了男人磁性的嗓音,“怎么了?”
“回来。”手忙脚乱的把裙子理好了,她大声的向门外的他喊道。
门口传来了低低的脚步声,若不是她正竖起耳朵在听,她还真是听不见。
他站在门前,身子斜倚在门楣上,“什么事,说吧。”
“为什么要对我好?”男人对女人倘若要的只是性`爱,那么,就只需吃干抹净抬腿走人,是断不会为女人做这些会给女人希望的事情的,因为,这种行为太过亲密,仿佛,他与她已是多年的夫妻一样,可,掐指一算,两个人在一起的次数才三次。
这个数字绝对的准确,没有任一丝的水份,这也让仲晚秋不由得开始怀疑冷慕洵他为什么会对她这样好?
眉毛微挑,冷慕洵淡淡一笑,“就一个原因。”
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就回答了她,她的心口一跳,“你说,是什么原因?”
“因为,你是诗诗和果果的妈咪。”这答案总可以了吧,其实,昨夜里在车上他就知道他弄伤了她的那里,只是车上什么也没有,才让他没有及时的为她抹药,本来回来的时候就把那个药交给她了的,可偏偏女人自己不懂得上药,迫不得已他今天才亲自动手了。
她心一颤,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在猜测着,他手上有药膏,而且刚刚动手为她上药时尤为的熟练,那他是不是已经为许多个女人上过药了?
想到这个,突然间喉咙里就一片恶心,“哇”的一声,晚秋直奔洗手间,她真的要吐了,他的手指也这样碰过别的女人吧,尤其是敏秋,一定有的。
正伸手拉着浴室的门,身后,男人漫不经心的又道:“别告诉我你又有了。”
这语气把她之前对他仅存的那一点点的好感刹那间扫个干干净净,半点也不剩了,“冷慕洵,你真恶心。”说完,晚秋冲进了浴室,飞快的褪下了一身衣物,然后扭开了水笼头,当温热的水浇在发上时,她觉得自己要疯了,恶心还在,不住的干咳着,把之前才吃下不久的东西一并的都吐了出去。
良久,她才舒服了一些,莲蓬头的花洒温润的滴落着热水,身上到处都是水滴,他应该走了吧?
她就算是要有了也没有这么快,没有谁比她自己更知道她有没有过男人了。
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就象是过客一样吗?竟然怎么也留不住,比如夏景轩,比如冷慕洵。
洗了许久,这才如猫一样的推开了浴室的门,房间里果然一片安静,他走了。
晚秋慢腾腾的走出浴室,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条浴巾,一边走向衣柜一边想起了那天柳若馨出现的画面,就如同她此刻这般如出一辙。
只是,今天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来了。
难道那一天真的就如冷慕洵所说全都是柳若馨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吗?
那些,她已经无从去考证了。
身`下,虽然因为洗着热水澡已经舒服了许多,可是那里依然还是痛着的,虽然不是特别的痛,却让她连走路都有些不自在,想想自己刚刚堵气洗干净了冷慕洵为她上的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了,可是,现在难受的是她自己。
床头桌上,那一小瓶药还在,静静的放在那里却是格外的惹眼,让她想要忽略都难。
水珠滴嗒滴嗒而落,这么些年了,就连坐月子的时候她也舍不得剪了这一头长发,就是喜欢长发,都说大部分的男人喜欢长发的女人,可其实,女人才最喜欢长发呢。
也许,她应该自己再上了那药膏,人不该不顾自己的健康的。
光着脚丫走向床头桌,却在伸手就要拿起那小瓶子的时候,身后突然间传来闷闷的粗哑的童稚的声音,“仲晚秋,你在做什么?”
明显的,这是小孩子再学怪兽的声音,好象是果果,手中的小瓶子下意识的背到身后,然后一转身,“果果,你给我出来,不许装神弄鬼。”那声音好象是从柜子里传出来的。
“妈咪,真不好玩,你多少也要找一下我,再让我出来么。”果果一推柜门很不开心的走了出来,小嘴也撅得老高,“妈咪,你不幽默。”
“呵呵,果果你吓了妈咪一跳,怎么自己跑下来了?诗诗呢?”
“不告诉你。”果果神秘的一笑,手掩着唇低声说道。
只是小孩子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让晚秋立刻就警惕了,抬眼瞟向四周,蓦的,她看到了被撩在窗子角落里的天鹅绒窗帘好象被人动过了,再也不似之前那样的平整,而且,她记得也不是松松的垂下来的,而是挂在一旁的钩子上的。
那么宽那么厚的一片,那后面就是大人也足可以藏得下,那可是落地的窗帘呢。
“果果,来,让妈咪抱抱,咱们去楼上找诗诗去,不然,她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会急坏了的。”
“妈咪,你就穿成这样去楼上吗?”果果被晚秋抱了起来,立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亲,与此同时,小家伙压低了声音的说道:“诗诗不在楼上,在这里,还有,爹地。”
“扑哧”,晚秋笑了,到底是她亲生的女儿,总算没有背叛她,“告诉妈咪,他们是不是在窗帘后面?”
“妈咪,你真聪明。”小嘴又是一亲,满脸的崇拜,就差没问晚秋是怎么猜到的了,“妈咪,如果我在柜子里不说话,是不是我藏的地方更难找些?”
“嗯嗯,是的。”回亲了一下果果,小孩子最在意被认可了吧,不过,她的小果果是真的聪明。
“果果,还是你跟妈咪最亲了,你瞧,诗诗一点都不关心妈咪,妈咪带你去外面玩,好不好?”故意的,她是说给窗帘后面的诗诗听的。
“好呀好呀,妈咪最好了。”
“要不要放风筝?”
“可是,我们有风筝吗?”
晚秋眨眨眼睛,“妈咪会变。”
“我不信,妈咪你又不是魔术师,怎么变?”
“果果你闭上眼睛,妈咪很快就会变出来了。”
果果好奇的真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消一秒钟就偷开了一条缝隙,然后注意着晚秋的一举一动,晚秋走到冷慕洵的柜子前,把一个人激怒是不是就是动用他的非常在意的东西呢?
她记得她不小心打开衣柜时发现了一个还带着包装的风筝,不过,当时她随意的瞟过一眼,那风筝虽然是在盒子里的,但是明显的被拆过封。
能让冷慕洵一直珍藏的东西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打开柜门,也拿出了那个盛着风筝的盒子,长方形扁扁的一个盒子,晚秋随手便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然后走向果果,“果果,睁开眼睛,看,这是什么?”
果果很配合,就当刚刚从那条小小的缝隙里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刷的睁大了眼睛,然后看着晚秋手中的长盒子,“妈咪,这里面有风筝吗?”
“是呀,你瞧,这个画的就是风筝呢,这风筝很漂亮。”说着,晚秋就动手要去拆开风筝的盒子。
她的手不急不慢,却一点也不迟疑,耳朵静静的等待着,窗帘后的那个男人还没有反应,也许,是她猜错了吧,这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便更好了,那她就真的可以拿着带果果和诗诗去放风筝了。
“嘶啦”,晚秋随手一扯就扯开了一条胶带,那声音刺耳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仲晚秋,住手。”
其实,在她撕风筝的包装的时候就在希望自己猜错了,却不想,她还是猜对了,手一顿,“冷慕洵,你怎么也在房间里?唉呀,诗诗,你藏得真好,妈咪一点也没有发现你。”给足了诗诗面子,孩子就是要这样陪着玩陪着哄的,不过,她并不打算哄冷慕洵,他不是孩子,他是一个男人。
“晚秋,把东西放下。”
“什么?”她仿佛没听懂没明白似的,“嘶啦”,又在那风筝的包装盒上撕了一下。
“仲晚秋,你给我住手。”男人越过了诗诗直冲向她,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抢下了她手中被撕了一半的风筝,“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果果要玩风筝,再说,这房间里的东西你也没说过不许我碰。”她站直了身体淡淡的看着他,这时候才明显的感觉到之前他对她所有的好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那不是真的,绝对的不是真的,这男人,真正心里牵挂着的和爱着的只有敏秋一个女人。
冷慕洵的脸色变了又变,仿佛很艰难的压下了所有的怒气,一旁,果果吓哭了,他刚刚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的,小孩子最容易害怕了,“爹地,风筝不能玩吗?”
冷慕洵缓缓俯下了身体蹲在果果的面前,“不是的,可以玩的,爹地这就让人送过来两个漂亮的大风筝,果果和诗诗,你们两个想要什么样的风筝?”
“我不要送过来的,我就要妈咪拿给我的。”
可是,果果一点也不知道冷慕洵的真实想法,这盒子里的风筝他不想让人动了,“果果,要听爹地的话哟,这盒子里的风筝真的不能动。”
“为什么不能动呢?”忽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闪烁着泪珠,果果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哦,这个风筝有特别的纪念意义,若是坏了就再也没有了,听爹地的话,咱们去楼上的玩具间里再玩一会儿,一会儿的时间新的漂亮的风筝就会送过来了。”
果果不是不听话不讲理的孩子,听到冷慕洵的声音放轻柔了,她便也不气了,也许爹地说的对吧,这风筝真的不能碰,“诗诗,走,我们去楼上去玩,妈咪,你换了衣服就上来哟。”
“好。”晚秋硬是挤出一抹笑,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其中的苦涩的味道,只一试,便又是试出来了。
果果牵着诗诗的手,两个宝贝一前一后的退了出去,冷慕洵则是亲自收好了那个风筝,却没有放回到柜子里,而是直接拿着走出了房间,晚秋颓然的坐在床头,眼睛望着柜子的方向,久久也不移开视线。
那一天的放风筝活动她缺席了,头有些痛,身`下也不舒服,就由着冷慕洵带着孩子们去玩了,她也乐得轻松,呆呆的躺在床上,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那个风筝的盒子,她觉得自己好傻,她不应该去计较的,也不应该去七想八想的,可是,当冷慕洵因为一件东西而对她吼着的时候,她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既便是不爱她不喜欢她,可她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也强过那个冷冰冰的风筝吧?
“妈咪,起床了,吃晚饭了。”诗诗玩累了,跑到她的床前摇着她的手臂,很是担心的样子。
“嗯,去餐厅等妈咪,妈咪一会儿就下去。”不能生气,也不值得生气,或者,原本就是她不对吧,真的不该去试探他,敏秋就是他的底线,那是她所不能触碰的。
那天晚上她吃得很少,这就是一整天没有运动的后果,就连饿都不会了。
那一夜,两个人仿佛谁都怕碰触到白天里那个风筝的事情似的,所以,冷慕洵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倒地而睡了。
新手机,除了白墨宇和冷慕洵谁也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便也没有人会打扰到她。
清晨起来时,孩子们与冷慕洵又一次的比她早了,有点汗颜,却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好,一身便装走进餐厅里几口就吃完了早餐,说好要去看爷爷的,结果,就她醒得最晚。
走向冷慕洵的车子,“果果,怎么起得这么早?”
“爹地叫我和诗诗的呀。”
好象没听到闹铃声,冷慕洵倒是想睡就睡想起就起呢,这修行她比他可是差多了。
BMW拉风的驶出别墅,没有开冷气,车子开得慢,也把车外清晨的风吹了进来,和煦的吹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是那么的舒服,也缓解了她想起爷爷时心头泛起的那份感伤。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冷慕洵买了一大束白菊花,那雪白的花儿看起来是那么的娇美,也让她不由得回想起了与爷爷生前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却让她感觉到了亲人的温暖。
“晚秋,孩子们的户口我已经让人移到我的名下了,从今天开始一个叫做冷诗诗,一个叫做冷果果。”
“什么?”车里明明很安静,他却突然间的冒出了这一句话,吓了她一跳,诗诗和果果什么时候改姓了?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昨天就让人去办了,已经办好了,希望你能理解,我想在爷爷见到孩子们的时候给爷爷一个惊喜。”
那也不必要一定要冠上冷家的姓吧,而且,他根本都没跟她商量。
算了,说也没用,他是先斩后奏,既便是她现在埋怨了他又能怎么样,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他早就把一切都办好了。
目光不经意的扫向车外,后视镜里远远的一角一辆桔红色的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是因为那颜色吧,冷慕洵送她的手机是桔红色的,他好象尤其的喜欢桔红色,只看了一眼,晚秋就收回了视线。
车厢里,孩子们根本不知道她刚刚与冷慕洵之间的风起云涌,两个小家伙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呢,那样子好不开心。
车子很快就离开了T市的市中心,看着路旁成片成片的三角梅,那紫色的仿佛永远也开不败的花朵慢慢的让她的心平静了下来,什么都顺其自然吧,她根本也没有能力去与他抗争什么,只希望六个月后他会放了她这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也还她一份自由。
蓦的,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远处的那一抹桔红。
张张唇,她直觉那部车有问题,可当她张嘴正要说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机居然响了,是白墨宇的。
“晚秋,把你的身份证和复印件给我一份。”
“做什么?”不明白白墨宇要她的身份证做什么。
“你忘记了吗?不是说过我要开一家木材公司吗,这公司我不想以白家的名义开了,所以,就想挂你的名字,放心,只是借你的名字挂挂罢了,不会付你薪水和报酬的,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没有谁比白墨宇更了解她了吧,许多时候,她从不要男人的钱与东西,因为要了,会让自己少了尊严,他早知道她的心,所以,把什么都搬到台面上来说,也让她少了疑惑,其实这样,才是白墨宇的聪明。
“都在你家里呀,还问我要。”
“晚秋,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了,是不是?”
“嗯。”她不犹豫的就应了一声,若是换个人她真的会前怕狼后怕虎的,可是白墨宇,她不怕,一点也不怕他会害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公司的挂名老板罢了,她又不会真的去打理白墨宇的生意。
“晚秋,你的证件不在我这里,是被他拿走了吧?”
“好,我知道了,我在外面,等我回去了就差人送过去。”她低语,心里已经明白了。
“好的,再见。”仿似知道她的身边就有冷慕洵似的,白墨宇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望着驾驶座上的冷慕洵,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欠扁,她竟然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去白家不止是截走了她与孩子们,甚至连她的证件也一并的带走了,不然,诗诗和果果的身份怎么变更呢。
孩子们在呢,所以,她真的不能发作,深呼吸,再深呼吸,“阿洵,你打个电话差人把我的身份证送去给墨宇吧。”
“他要做什么?”谨慎的问着,好象是怕白墨宇会把她卖了一样。
“哦,墨宇要用一下,你不用操心的,这事我知道,你只管拿给他就好了。”
“晚秋,他要做什么用呢?身份证这东西可是能证明你身份的,有时候甚至是代表着你这个人的,所以真的不能随便拿给别人。”
“不是随便,也不是别人,墨宇他是谁?你不知道吗?”那天在火山岛若不是白墨宇打电话告诉冷慕洵她在哪里,冷慕洵根本就找不到她和孩子们,他可真是一个不知道“感谢”为何的男人,太气人了。
“不行,既然不是随便,那就代表你知道他要拿去做什么了,说吧,他要干什么?”
咬了咬唇,冷慕洵真的是管得太宽了,可是,身份证在他手上,她不得不低头,“墨宇想要单独开一家小公司,就用我的名义开,他是想不依靠白家做出自己的另一番事业。”
“仲晚秋,我告诉你,不行。”她才一说完,冷慕洵立刻就反对了,而且,反对的彻底。
“那是我的事,冷慕洵,我跟着你难道就没有半点自由了吗?我连选择的余地也没有了吗?”她气了,凭什么总是被他给搓扁揉圆呢。
“仲晚秋,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想从我手上拿走身份证拿给白墨宇,不然,他会害了你的,我不怕你出事,可我,不想诗诗和果果被你连累了一起出事。”
得,又是为了孩子,她听着都烦了,“孩子不是已经姓冷了吗?又怎么会连累她们呢?”现在,车里的三个人已经在一个户口本上了,就只有她不是,她与他之间就只有那一份协议,如果协议取消了,甚至于不用离婚也可以他走他的阳关道,她我走她的独木桥。
“总之,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不想再重复这句话了,要到了,准备下车。”他脾气臭臭的低吼着,让晚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是看看车外,还真是到墓地了,急忙的叫过诗诗和果果,理了理她们的衣服,然后一起下了车。
这里,她曾来过几次,爷爷去世的时候,还有就是每一年在爷爷过世的那几天她都会抽一个时间带着孩子们来看爷爷,所以,诗诗和果果虽然小却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
“爹地,我来过呢。”
“嗯,我也来过。”
“走,一起去看太爷爷,一会儿到了,都要给太爷爷磕头哟。”
“好了爹地,你瞧你从早上到现在都说了多少遍了,以前妈咪带我们来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用吩咐,可我和诗诗都会给太爷爷磕头的,妈咪说太爷爷人很好,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我们呢。”
小孩子口无遮拦的,可这话却一点也没有错,的确,若是当初晚秋不是因为爷爷而住进冷慕洵的公寓,如果没有冷慕洵那一次的醉酒,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冷慕洵瞟了一眼晚秋,什么也没有回应的拉过了诗诗和果果的手,“以后,凡事不止有妈咪还有爹地罩着你们,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
“爹地,真的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吗?”
“不会的。”估计没人敢吧,除非是不知道诗诗和果果都是姓冷的。
“爹地,那若是你欺负了我们怎么办?”
冷葛洵对这个问题忍俊不禁,也只有他这两个宝贝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会的,你们是爹地亲生的女儿,爹地怎么会欺我你们呢?”
“那也不许欺负妈咪哟。”
“收到了,走吧。”瞧她们两个,什么时候都是那个妈咪比他还重要似的。
到了。
爷爷的墓地庄严而肃穆,冷慕洵虽然不是经常来,但是却吩咐了守墓人定期的打扫和整理,所以,这里很干净。
墓碑上,是爷爷笑得灿烂的一张脸,诗诗和果果才到到了墓前就一点也不害怕的一个个的亲了亲爷爷照片上的脸颊,“太爷爷,我们现在应该是叫你太爷爷了吧,爹地这样说的,所以,我们就这样叫你了哟,我们来看你了。”
那稚声稚气的声音飘荡在墓地上空,晚秋站在孩子们的身后听着她们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酸,对爷爷,当年她是真的动了感情的,明明告诉了爷爷她是与冷慕洵一起合着伙的要骗他的,可是爷爷居然不生气,居然努力的用心的去搓合她与冷慕洵,可她早就知道冷慕洵的心不在她的身上。
磕头,真的一人磕了三个,完全的大礼,可是孩子们却是那么的认真。
把想要对爷爷说的话在心里说了,她终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让爷爷亲眼见到了自己的重孙女,爷爷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开心的吧。
大束的菊花摆在了墓上,几个人又拜了拜,这才准备离开。
也许,是这里的氛围太过冷凝吧,孩子们也不敢说笑了。
迎面窄窄的道路上,突的现出了一道人影,洒在青色的石板上泛着阴暗的气息,不知为什么,竟是让晚秋的心口一震,蓦然抬首,一个女子的身影便乍现眼前。
长长的发披洒而下,一身素白色的裙子衬着女子隔外的年轻,可是这张脸看着竟是与冷慕洵或者是风少扬有些象。
“雨馨,是你吗?”乍然的问出,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女子一笑,从容的打开随手携带的一个十分女性化的小手提包,然后优雅的从其中拿出了一支雪茄,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一行四人会绕过她而离开,就那么慢吞吞的拿出火机点燃了雪茄又轻轻的吸了一口,然后,她的唇角绽出一抹微笑的上下的打量着晚秋,又吐了一口烟圈,就在那雾气中她轻盈笑道,“你是晚秋吧。”
晚秋点点头,越来越猜不透这女人是谁了,真美,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一头及膝的长发,长长的再配上她一身的白裙子,有一瞬间让晚秋觉得这女子仿佛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一样,她象仙女。
只是,仙女绝对不吸烟。
“久违了,我不是雨馨,我是宁紫苏,我来看看爸爸。”
一只手向晚秋递了过来,白皙而修长的一只手,就仿佛只是用来弹钢琴的手一样。
那一瞬间,晚秋怔住了,她叫爷爷爸爸,还有她与冷慕洵和风少扬的相象,那么,她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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