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是从那时起,她就知道祖父和沙伯有秘密瞒着她。以至于每晚她睡前,必然哭闹要嬷嬷陪着。后来,就算是有嬷嬷陪着也不行,非要换房间。
沙伯再三询问下,她才说,她怕床底下爬出来血淋淋的东西。
此后,沙伯开始教她一些法术。教她如何和老鼠与树精说话,带她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鬼魂。
所以,当白芷再次听到这首长调的时候,她而记忆被清晰的勾起来。
“我是你祖父的兄弟!”
白芷眼睛一酸,老汉随即摆摆手,“不过我不姓白,你叫我安巴老汉吧。”
安巴老汉说,几个月前,白远道给他托梦,说自己遇害,请他出山处理一些身后事。他这才从北面的山里启程,北面冷的早,早就大雪封山了,老汉这一出门就好几个月,直到近日才到了红河县。
“我听那掌柜的说,白家还有后人在,就一直在找你!后来,有人问血阴烛,这血阴烛可不是常物,我便推测是你在寻。”
白芷破涕为笑,若不是安巴老汉聪明,恐怕自己就要与这唯一的亲人错过了。
“安巴老汉,请受白芷一拜!”
安巴老汉连忙制止,白芷说啥都不肯让,结结实实的给对方磕了一个头。
“安巴老汉,祖父死的时候没一个人前来吊唁,您是第一个!这个礼,是我应该的!”
听到这儿,安巴老汉的眼眶也红了一圈。他细细询问了白远道的死因,从头到尾听完后沉默不语。没想到,声名显赫拥有万贯家财的白远道,竟然死的如此凄惨。
他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好长一段时间。“丫头,别怕!你祖父告诉我,来到这儿就是将他的一些旧物处理下,切莫为他报仇。不然,我早就将什么帮派的杂碎锤烂喂狼了。”
白芷有些不解,祖父临死前也是这么同她说的,她还以为是祖父觉得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为了替他报仇就去白白送死。可安巴老汉会唱同样的长调,应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为啥不能替他报仇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看到你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白芷本就没奢求太多,见安巴老汉没有要给祖父报仇的意思,她也不强求。只是,那血阴烛,还请安巴老汉告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安巴老汉摇摇头,他不明白白芷要血阴烛有何用。
白芷自嘲的笑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叹口气将实情说出。
“我想召唤黑巫医,让他把我的病治好!”
安巴老汉皱着眉头,让白芷把手伸出来。他切上白芷的脉,皱着的眉头很快松了下来,“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我手脚无力,在屋子里多走两步就会累。各类补药也都被我吞进了肚子,可就是没力气!”白芷实话实说,以前的大夫总告诉她,这是心病,只能慢慢养着。可她觉得自己没病,心里是急着想要报仇,可也不至于被吓得病恹恹到今天。
安巴老汉不可置信的又切了切她的脉,摇摇头。
“难道是你们白家有什么隐疾?那就让黑巫医给你看看吧!顺便我也教你如何召唤黑巫医,有黑巫医保护你,就算离开我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