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蟒?”安巴老汉慌张的抬头,他看到子衿时也愣住了。
黑巫师在空中俯下身,瞬间半个屋子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白芷几个箭步跑到子衿身边,将子衿一把抱在怀里。这是她的朋友,谁都不能动。
“它不是什么金蟒,就是条小青蛇!它是为了救我,吞下一只金蟾才变了颜色的...”白芷急切的解释着,刚才安巴老汉说如何制作血阴烛的时候就提到过蟒精的蛇油。如今,这一人一神,莫不是打上了子衿的主意?
白芷靠着柱子抬头看空中的黑巫师,原来不管正面背面,他只是凝结成人的形状,根本没有五官。
黑漆漆的一团雾,慢慢笼罩在白芷身上,将白芷的影子吞没。怀里的子衿很是激动,对着黑巫师毫不惧怕,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
黑巫师忽然笑了,笑声和撕破纸似的,机械又嘶哑。
“机缘巧合...”
安巴老汉跑到白芷身边,他盯着子衿的头仔细看了看,满眼震惊。
“这蛇,你是从哪弄来的?”
白芷越发的觉得他们图谋不轨,索性将子衿顺着衣服塞到了怀里。子衿不服的想露出头,被她狠狠的压了下去。
“我家铺子里养的!”
安巴老汉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摸了摸白芷的头,拉着她坐到桌前。
“伟大的黑巫师,这次将您召唤出来,就是想让您看看这个女孩儿到底得了什么病?如何才能让她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可以在山林平原上快乐的行走?”说完,安巴老汉拿着转魂铃摇了摇。
铃声一响,黑巫师化成一股旋风在白芷身边绕乐几圈,耳旁又出现了机械的声音。
“身体并无实病,只是命运的轨迹发生了变化,该来的总会来!我的主人,白芷,黑巫师达伦今日臣服于你的脚下!”说完,那黑影一下子散开,如同泥石流从白芷的脚底往四周散开,地上黑浪流动。
慌乱间,白芷吓得碰倒了梳妆台上的花瓶,砰的一声响动,杜蘅瞬间踹开了房门。
“白芷,你有没有事?”
血阴烛被风吹灭,黑影消失了,屋子里的光线又明亮起来。
安巴老汉上前挡住杜蘅的视线,他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白骨收好,白芷被杜蘅拥在怀里,方才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只可惜,黑巫师没有把话说完,被杜蘅打断了。
看着白芷只是有些害怕,身体并无损伤,杜蘅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他们关起门来好长时间了,他站在门口透过门缝都能感受到里面的风很大。
白芷的身体状况他是了解的,若是那老汉有别的企图,他后悔都晚了。
老汉收拾完东西,将蜡烛留下来后便和白芷辞行。
白芷恋恋不舍,可老汉执拗,他有自己要做的事。白远道留下的东西,必须要带回洞里,不然留在这里久了必成祸患。
杜蘅巴不得这老汉快些离开,自从白芷见了这老汉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似乎,她对自己没有之前那么依赖了。
也许,这是他的错觉。
白芷坚定的要送安巴老汉出门,外面冰雪寒天,她穿好衣物不顾杜蘅的阻拦,和安巴老汉出去了。
既然老汉和黑巫医都说她的身体没事,她不能再像条冬眠的蛇,窝在屋子里不出来了。
杜蘅攥着拳头看着白芷同老汉有说有笑,心里翻江倒海。好像属于她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安巴老汉走了之后,白芷站在门口没进来。光秃秃的大街,除了也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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