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凌霄不想让别人插手自己身体的问题,可他还是忍不住从天机子那里拿了符纸。这符纸放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想到真的有用到的那一天。
他不想往那方面想,可是事实证明,这的确和西北高原的那尊邪神有关。
“你看看,这符纸上的青色印记,正是对你下咒的表现!”
天机子摇摇头将符纸扔到炭盆里烧掉,这下子他就放心了。找到了根源,自然就能治。
“你可是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
凌霄一直揪着的眉毛放松下来,他勉强笑了。
“知道又如何,好像...我也不能把他怎样,,,”
“什么叫不能怎样?该收拾的就得收拾?不行的话,交到戒律堂来,我来和她谈谈!”天机子的小胡子又翘了起来,他一直凌霄说的是白芷。
凌霄起身告辞,他的事儿他知道该怎么样。解铃还须系铃人,正如原先寄生在他体内的红狐执念一样,这东西不除,他和白芷永远不会修成正果。
“你干什么去?”
天机子叫住凌霄,凌霄坐在门口穿着棉靴。他让天机子今日给他准备些银钱,等清明一过他准备带白芷离开。
“你要去哪里?外面都是战乱,你自己一人也就罢了,也要带着白芷和你一起吃苦吗?”
天机子不解的看着凌霄,在白云观住着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不愁生计,他们只需要安心的过日子生娃就可以了。
凌霄没说话,他低头穿好鞋子拉开了门。
门外的风雪一下子倒灌了进来,殿外的积雪已有半尺厚了,阴沉沉的天似是随时都能再来一场暴风雪一样。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风平浪静的事儿,等待他们永远是这样恶劣的天气。
凌霄淡淡的裹紧了身上的大氅,他疾步走入雪中。
刚绕过小山坡,凌霄就闻到了浓浓的肉香。肉香将原本积压在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散,这丫头,还背着他偷吃东西。
推开门,白芷正在饭桌前忙前忙后。
见他回来,白芷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我刚抓回来的兔子,肉上还洒了孜然和辣椒面...”
那一刻,什么邪神、战乱、幻术阴谋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对平凡的小夫妻,过着平凡的日子。
凌霄转身从屋外的大柳树下刨出了一坛酒,有肉没酒岂不是可惜了。
黄酒在小火炉上一点点的烧着,醇馥幽郁的酒香在屋内飘散着,只需闻上一口,人就有些醉了。
白芷的动作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她不时的偷瞄着凌霄。看着她小心讨好的眼神,凌霄的心有些刺痛。
她在怕什么?
怕自己会怪她?
凌霄将撕好的兔肉一条条的蘸好了胡椒粉放到碟中推到白芷面前,白芷在炉子边熟练的翻烤着兔腿。
“你先吃,你最近练功累了的!等我把这兔子腿再烤的催一些,正好给你下酒...”
凌霄不容拒绝的把肉又往她眼前推了推,白芷这才停止下手中的动作。
“白芷,你辛苦了!”
辛苦?
是说她捉兔子辛苦吗?
“不辛苦呀!”白芷不明白凌霄为何突然说了这么句话,她弱弱的捡起一条肉递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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