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若蓝被气得不行,可是……又好像并不是很反感这种被调戏的感觉,于是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采购的事情很顺利,两人先是到信誉良好的医药公司拿了几样紧缺的药物,例如滴管,大号针筒,生理盐水,葡萄糖。然后转往医疗器械公司,购买检查与化验设备。只是当他们回程的时候,三十五万已经一毛也不剩下,还倒欠了医疗器械公司两千现大洋,货到诊所再付余款。
回去的半路上,吴若蓝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林昊,你的身份证呢?这两天我就得给你办社保了,你还不把身份证给我吗?”
这个问题,显然把林昊问着了,半晌才冲她摇了摇头。
吴若蓝蹙起秀眉道:“摇头是什么意思?”
林昊道:“我没有身份证!”
“怎么可能?”吴若蓝难以置信的道:“每个人都有身份证,你怎么会没有?还是说你没拿户口簿去办呢?”
林昊又摇头道:“我也没有户口簿!”
吴若蓝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林昊道:“我确实没有!”
“你是……”吴若蓝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是超生的!你父母不愿交罚款或者交不起罚款,所以没上户口,也办不了身份证!”
林昊啼笑皆非,“姐姐,你的想像力这么丰富,为什么不去写小说?”
吴若蓝道:“我想过写来着,可是总是坚持不下去……哎,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没跟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父母到底为什么不给你上户口?”
林昊苦笑道:“姐姐,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又怎么给我上户口呢?”
吴若蓝吃惊的道:“啊?”
林昊的语气有些沉重的道:“我是很小的时候,被别人拐走的!这一次,我是回来寻亲的。”
吴若蓝好看的眼睛睁得更大,“你是被拐卖儿童?”
林昊点头,“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大概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记忆也很有限,我只是依稀记得,我家里说的是粤语,房子特别大,家里有很多人,村里有一棵很老很老的老榕树。”
吴若蓝迟疑的道:“你是说……咱们石坑村的那棵百年老榕树。”
林昊点头,“嗯!”
吴若蓝恍然的道:“我说那天你看到那棵老榕树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呢!”
林昊道:“那棵老榕树确实很像我记忆中的样子,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找不到我记忆中的那个大房子了。”
吴若蓝道:“这并不奇怪,石坑村这十几年来,拆迁变动很大,以前很多的老房子都拆掉了,整个村子完全变了样,你找不到也很正常。可是……你能够确定你是从我们村子被拐走的吗?”
林昊摇头道:“我不能够完全确定,但我回来之后,已经找遍了所有现在还保留着或曾经种植过老榕树的地方,只有石坑村的这棵,还有这里的口音与我记忆中的是最相似的,而且我在村子里转悠的时候,也隐约有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吴若蓝道:“那你的名字是别人给你取的,还是?”
林昊将车靠到边上,从自己的脖子解下了一样东西递给她。
吴若蓝接过来看了眼,神色便骤然一变……
林昊递过来的,是一条银光灿灿的项链,由细细的节串环环相扣而成!
刚开始的时候,吴若蓝以为这只是银的,街上随便一个摆地摊的都能买到,值不了几个钱,但仔细看才发现,那不是银,而是昂贵的铂金,做工也十分精细考究,绝不是哪里都能买到的。
这么大一条铂金项链,放在十几年前的话,少说也值个几万块吧!
不过真正让吴若蓝色变的,并不是项链,而是项链的下端,那儿还挂着一个形状奇特怪异的玉佩,那是一个似佛不像佛,似观音又不像观音的人物,摆着双手合什,单脚勾起,一脚站立的造型,就如武侠小说中的金鸡独立招式!
不过这奇特的造型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块玉的颜色与质地。
绿,浓浓的绿,浓得化不开的绿,整块玉佩入眼的感觉就是绿。细看之下,绿中又仿佛乏出蓝的色调,但这绝对是极绿之后造成的错觉。
它的绿,就像是绿得会流油,随时都可能滴出来一般,
为了看得更仔细清楚,吴若蓝将玉佩举起来,对着外面折射而来的光线细。
日光下,玉佩显得更是光滑圆润,晶莹剔透,里面透出一种凝重的湖绿色,换一个角度,又成阳绿色,变幻莫测,十分的神奇。
翻转玉佩,发现上雕刻着一个名字与日期:林昊,1997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