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本是在说说笑笑而已,可是现在这样的一句话,却叫华鸢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她真的很感谢那个让自己重新回来的人,上辈子母亲弟弟外公一家子,所有真心实意的关心她的人,都死在了她的前头!
是以不管如何,她终究没有听过谁对她说过哪怕一句舍不得!
现在乍然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华鸢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的时候,眼睛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了。她声音含着一丝丝哽咽的说道:“你——能不能再对我说一遍?”
君羽卿神色十分认真,他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去,接着用满是温情的声音说道:“舍不得,我舍不得叫你吃哪怕一点点苦头!你合该是让人放在心底里好好地疼着的!”
在经历过那些事儿之后,华鸢曾经以为,这些东西她都不再需要。
自己即便是一个人,即便是没有人关心,又有什么关系?谁说一个人不可能过的很好?她就可以!
只是现在猛然间听到这样的话,华鸢才相信,自己并不是不需要。也不是觉得这不好。而是因为上辈子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拥有,所以强装着不需要。
本就是个脆弱的需要人关心的人,却是伪装着自己很坚强!
华鸢伸手,勾着君羽卿的脖子,耳后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也舍不得你,我知道舍不得一个人的滋味如何。你放心,我不会再任性,至少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因为知道,自己也并不是没有人在意的,所以也舍不得叫自己受了委屈和苦楚了呢。
“白琴,去抱个汤婆子过来。”
“是,王妃。”
上了马车,二人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气氛却并不显得尴尬,华鸢手里还捂着汤婆子,泛着一丝丝的热气,虽然还是会有冷风从外面钻进来,但是华鸢这会儿却是半点儿都不觉得冷!
她将头静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好似即便是天要塌下来,也跟她无关一般。
药堂和王府之间,距离确然不远,不过一会儿工夫,华鸢这会儿整个人都靠在君羽卿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
“鸢儿,醒醒,已经到了。”
华鸢睁开眼睛,点点头。接着君羽卿首先从里面出来。然而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了,在将华鸢从里面抱出来。
这会儿虽然已经很冷了,但是药堂外面排队的人还是挺多的。且,买的药多数都是些风寒的药物。
进了里面,华鸢朝着朱大夫那边喊了声:“师傅?”
朱大夫转过头,原本倒是笑嘻嘻的,但一转眼却又板着脸说道:“你这个丫头,居然过了这许多天才过来!这是已经将我这个老头子完全忘记了的意思吗?”
华鸢连忙赔不是,“师傅,我哪儿敢啊!”
朱大夫性子便是如此。他喜欢一个人,便会跟这个人交好,她的家世什么的一切都不是会被他放在眼中的东西。
正如这会儿,华鸢已经是王妃之尊。但是在朱大夫的眼中,华鸢依旧还只是她的小徒弟!那个天分极好的小徒弟!
不过因着跟肃王并不是很熟悉,这会儿瞧着肃王进了来,朱大夫还是朝着君羽卿行了礼。
原本以为君羽卿会受下这份礼,倒是不曾想到他却是微微避开身子,并没有受了这份礼去。
华鸢有些感动的看着他。
君羽卿却是抱拳对朱大夫说道:“您是鸢儿的师傅,那边也是我的师傅。这个礼,我却是受不得的!”
华鸢真担心她这个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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