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得选,一个人,他早已经习惯。
黑色的风衣,笔直颀长的身影,给了人更多的神秘感,仿佛这身搭配,就是在告诉别人,生人勿近。
他压低黑色的帽檐,脖子上,是精致的领口,敞开三四颗,硬生生压的他喘不过气。
自得知坠海的女人,他简直时时刻刻都在动荡不安中度过。
内心只期待一件事,那就是霍寒,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她肚子里的四个孩子,一个,都不能少!
冷静的眸子划过这周围一带人,都在谈笑风生,不知为何,这船上飘荡这一股寂寞安谧的风与这些人的聊天谈吐,极为不搭。
罢了,到最后,也不过如此。
手机震动,他沉默的身影越过形单影只的旁人,划了几下,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整个人,立刻进入了特殊的作战准备。
这里的情形他早已经了如指掌,哪一条路,都知道通向最后的目的地。
他现在要去的,就是沈之愈最看重的地方。
无论如何,虽然说是知道了昨晚恐怕难逃一场无硝烟的战火,但是他内心,依旧是无法相信,沈之愈会让霍寒有事,毕竟,在这件事上,沈之愈能做的,通常都是让霍寒深受保护,像这次一样,支开她,屈辱没有伤她分毫。
一切的结果,他更期待在路的尽头,会是什么样子。
………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内,墨霆谦被邀请进了里面。
时间,已经过去了八个钟头,简单点来说,他刚刚清醒,有人给他端来了早餐,实际上,现在已经是下午。
“睡够了吗?”
沈之愈的声音出现在了一角,尤为嘲讽。
“还行,这里,看起来是差了点,但我只当你小气,不舍得出大价钱让我住好点的房间。”
墨霆谦含着清水正在洗漱,吐出一嘴。
昨晚,在淼淼跳海之后,沈之愈将整句计划转被动为主动,众所周知,这是沈之愈的船,船上有他多少人马,谁能估摸出大概。
那一把枪,就是一个子弹,人命关天,墨霆谦所做的决定,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举乱来。
“还想住好的?墨霆谦,别他妈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男人恶毒的嗔视着他,眼神,尖锐又阴凉。
墨霆谦淡淡的神情,他勾唇一笑,“是么,人反正都是在我手里,大不了,一起下去玩。”
“你……”
他面色无比阴冷,俨然装满了无限的恨意,朝着墨霆谦道,“你敢,我告诉你,你让她有一丁点的事情,我沈之愈,就是付出所有的身家性命,绝会誓死和你抗争到底!”
这男人说起话来的方式,也是着实令墨霆谦淡淡一凛,唇齿之间,皆是啼笑。
怎么说的,他好似比他,还要更加委屈呢?
沈之愈说的话,像他自己像是个受伤的人,而别人,反而是个伤害他的人,实际上,情况刚刚相反。
“为了她,做的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一点不曾后悔?”
墨霆谦的质问,沈之愈依旧是面不改色,点了点头,“为何后悔,这是我的事情,我所做的,全然因为我爱,有何不妥?”
话毕,最后的言语,令墨霆谦深深冷嗤,全然因为他的话,令他无比恶心。
甚至是反胃。
“你想过沈之念,是怎么想的吗?”
不等人家的答应,直接就把人直接冰冻在了一片冰冷之中,死人已经全然窒息,保留最后的一口气,又有何用。
死就是死了,还能复活?
他近乎可笑而又不屑的看着沈之愈,声音尖锐。
绕是语言自始至终都在被动的一方的沈之愈,听见其话,自知道理亏损,没有选择快速回怼。
否则,依照沈之愈这张毒死人不偿命的嘴,谁能占他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