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雷哥又扯住了许岩的头发,把他脑袋抓了过来。他逼近来,面对面地对许岩低吼道,那口水都喷到许岩的脸上了:“听着,小子,不要给我们找麻烦!我们老大找你想问点事,你乖乖地去,我们就好好地送你回来!你要是给我们找麻烦——”
雷哥狰狞地笑着,他握住匕首的手稍微用力,剧痛再次闪电般撕裂了许岩的神经,他又是一阵死去活来的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惨叫,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眩晕了过去,他听到那个雷哥的声音:“——那我们也有办法整治你!听到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虽然剧痛,但许岩还没失去神智,他连忙摇头,感觉裤筒里湿漉漉的,已被流出来的鲜血浸得透了。
雷哥拔出了匕首,站起身,他厌恶地看着淌流了一地的鲜血,吩咐手下:“找件衣服来,帮这废物包扎一下腿。”——他倒不是发善心关心许岩的伤,他只是担心,许岩这样淌血出去的话,血迹会在楼梯那里留下痕迹,到时会引起周围居民的注意报警,给警察也留下线索。
几个歹徒应了一声,那个肥猫转身便向里间走去要找包扎的衣裳∟,,但他还没走到门边呢,门却已自己打开了,一个古装长袍的少女已经出现在门口。
朱佑香出来了。
一瞬间,空气几乎凝结了,几个歹徒都没料到,许岩的房里还有其他人存在,突然看到一个美女从里间出来,他们都是惊呆了。
“尔等何人?为何夜闯民宅?”
看着眼前的众人,少女一手按剑,平静地质问道,声音清冷如冰凛。
谁都没想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竟是被捆了倚靠在墙上的许岩,他忍着剧痛,拼命地发出呜呜的叫声,不住地向大门那边摆头,示意朱佑香赶紧冲出大门逃跑。
朱佑香目光一转,扫过众人,看到许岩被绑着躺在地上,腿上流了一大滩的血,脸色惨白。看到许岩受了伤,她的脸色转冷,凛然道:“大胆!你们夜闯民宅,伤害无辜,就不怕王法了吗?”
这时候,几名歹徒终于也反应过来了。
“不是说点子一个人住吗?怎么还有个女的在这里?女的最麻烦了!”
雷哥心中暗骂,但他也知道,情报出了偏差,这种事也是常有的,好在眼前这妞脑子好像有点进水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喊“救命”或者尖叫啥的,而是文绉绉地跟自己说“王法”——哈哈,王法!在说笑话吗?
“这位小姐,你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花猫笑嘻嘻地凑了过来,他主动说话,态度十分和气。几个歹徒配合十分默契,趁着花猫吸引女孩子注意的功夫,雷哥狰狞地冷笑一声,不出声地从旁边欺身上前,向少女冲了上去——很明显,他就是要象刚才制服许岩一样,在这个女孩子尖叫喊救命之前捂住她的嘴,将她也制服。
许岩躺在地上,剧烈的剧痛依然一波波的传来,抽搐着他的神经。但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关注腿上的伤了,他更注意的是朱佑香那边。看到那个凶悍的雷哥向窈窕纤细的朱佑香冲过去,眼看着这个优雅而美丽的女孩子就要被暴力殴打、侮辱,许岩不忍再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无比地痛恨自己的懦弱,自己的无能,他无比地渴望着力量——哪怕折寿十年都行,只要能换来力量就行。
自己为什么不好好锻炼体魄,增强力量,做一个能保护自己女孩子的强者呢?
“啊!”
一声惨叫传来,许岩睁开了眼,从他的角度望去,却见那雷哥像是被什么东西迎面猛烈地击中了,整个人跄踉跄踉地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沙发那里。然后,他站立不稳,倒在沙发的靠背上,手脚还抽搐了两下,然后,他的手脚就软下来,象件衣服般毫无生气摊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几个歹徒大惊,纷纷抢上去看,“雷哥”、“老大”地喊了一通,喊了一阵不见那雷哥醒来,反而是脸色越加发白,鼻息全无。歹徒中有懂行的,急忙摸雷哥的脉搏,却发现连脉搏都停了,一摸手脚,已是慢慢发凉了。
“雷哥。。。他死了?”
四个歹徒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方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他们的视线也被雷哥的身体挡住了,看不清发什么事,即使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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