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大,不过买卖些日常货物,看似与此一战关切不大。
“不过,眼下正是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属下担心事有不妥,所以特地来请几位大人示下。”
韩彦一听,眉梢一挑,眼底满是诧异。
今时不同往日,大周与瓦剌激战正酣,明面上或是暗地里的互市早已都被朝廷下令取缔了,目的就是严防有人私通外国,或是混进了瓦剌奸细,贻害无穷。
孙长玉作为当朝首辅,不会不知道此事干系重大,也不会不知道族中有人一直与瓦剌商贾有所往来,作为历经风雨、仍旧屹立不倒的三朝老臣,他定然会在这个时候约束族人小心行事的。
然而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是那族人背着孙长玉谋取私利,就是孙长玉虽然知晓却默许了他的行为。
以眼下的情形看来,只怕是二者兼而有之。
韩彦蹙眉深思。
韩迁见状,遂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不管孙家是否与瓦剌有所勾连,此事都片刻耽搁不得。”
若是有,那么里通外国的贼人必须即刻拿下,否则这场战事结局难料,等待大周的或许是灭顶之灾;若是没有……这也是扳倒孙长玉的大好机会,断断不能错过。
韩彦明白韩迁的意思,不管此事是否属实,他们都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将孙长玉手中把持的权柄夺回来,归还君主。
“孩儿明白。”韩彦肃眉应道,“今日太晚,若是即刻召集人前来商议,只怕动静太大,反而惹人生疑,让对方有了防备。”
思索片刻,韩彦抬头道:“不如,咱们先拿出个方略来,再着人悄悄说给他们,大家暗地里操作起来,也免得打草惊蛇。父亲和兄长以为如何?”
韩迁和韩端相视一眼,点头称是。
等父子三人议定策略,已经是将近五更时分了。
舒予早早地起床帮韩彦料理朝服,见他揉着脑袋从前院回来,连忙让人端了温在炉子上的汤水来驱疲暖腹,又吩咐人打水来让他梳洗。
一番忙碌下来,韩彦收拾妥当,连片刻都不曾歇息,就赶去上朝了。
舒予便是想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得空,只得悬心一天,只等韩彦回来再打听。
谁知等韩彦回来了,她也没能打听出来什么。
虽然韩彦只说是朝中之事,让她不必担忧,但是舒予怎么会不明白,他这不过是宽慰她,免她担心罢了。
如此想来,只怕此次事情不小,也愈发地悬心了。
为免韩彦这个时候还要为她分神,舒予遂只能将满肚子的担忧都深深地压了下去,照顾起他来愈发仔细妥帖了,只希望能多少帮上一点忙。
抽空,舒予亲自去了百花巷的张宅,督促人收拾院子。
小平安虽然不是自家爹娘亲生的,但是性情倒是跟他们颇为相似,礼数周全却不喜束缚,当然还是在自己家中住着束缚自在。
早些将院舍收拾妥当,小平安也能早日回自家宅院“当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