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总能把一切都做得有条有理,让他根本找不到缝隙插不进针。
又或者,他最近的鼻子真的是没了嗅觉,她这么大的举动,他居然事先一点也不知道。
手握着才从她的手上拿过来的剪刀,四周,无数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他参加过数不清的开业仪式,不知道剪过多少的彩了,却没有一次是如现在这般的让心沉重着的。
投标会上,她让他损失了数百万,此刻,她又弄了这么一个小酒店来打压他,呵呵,她莫晓竹是真的要与他杠上了。
麦克风已经还给了司仪,眼看着莫晓竹点头,司仪很知大体的道,“水先生,时间到了,开始吧。”
手中的剪刀突的一下子重了起来,眼看着面前火红的一片,红色的绸子就象是一种绝对的讽刺,讽刺的着他居然会为他的对手剪彩。
可这个对手是莫晓竹。
是他怎么也放不下的女人。
拿着剪刀的手终于落了下去,那一瞬,周遭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连呼吸也都停止了一样,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这一剪子下去,她的剪彩仪式就成功了,可他,却多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水先生,开始了。”司仪眼看着他的手不动了,吓了一跳的急忙催着。
莫晓竹也摒住了呼吸,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跳到了嗓了眼,可是,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能说。
戴着超墨的男人突的笑了,手一动,“咔嚓”一剪子,好好的一块绸布就断了两截,偏这就代表吉利,是每个开业公司都要的结果。
掌声顿时响了起来,莫晓竹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她赌对了,这男人,倒是死要面子的,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难堪,她忽的笑了,这样才好,也多了一个对手,不然,若是对手弱了,那真的无趣了。
水君御优雅转身,手中的剪刀落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宾仪小姐手举着的托盘里,那‘嘭’的一声闷响震得莫晓竹一个激棂,正好男人转过身上,含笑的唇角写着戏谑,“这次,是想让我亏了还是直接想让我把华翔关门大吉?”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说,这也太直接了吧,可他的口气就象是唠家常一样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黑亮的眸子直视着他的超墨,即使看不见他的眼睛,她也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
有时候,气场可以代表一切,甚至可以预示到输赢。
“水先生想要哪一样呢?我一定会遂了水先生的愿。”
“是吗?”男人的嘴角牵出一抹弧度,嘲讽的看着她,“那好吧,我要后者。”
“水先生,这可是你自己要的哟,我可啥都没说。”
“是,是我自己要的。”两个人就这样的聊开了,人群在散,贵宾都在往酒店里进,莫晓竹接下来要摆酒的,只宴请贵宾,因为她知道结识这些人的好处是什么,到时候有出公差的什么的他们就会把人给介绍过来,那自己的生意就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水先生,要不,进去喝杯酒?”
“你看,要不要再补我一个请柬呢,上次你亲自给我送过去,这次,有些……”
他给足她面子,那么,她今天也给足他面子,“OK,小蒋,去拿一张请柬过来。”
小蒋很快就拿了过来,“莫总请。”
莫晓竹接过再递向水君御,“这样总成了吧?我是怕你没时间,所以,这次才没敢请你。”他有时间应该去找孩子们吧。
修长的手轻轻接过,然后展开,“真不诚心,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就一个‘先生’二字代过,就想这么打发我?”
她压根都没想请他,是他不请自来的。
伸手拿回,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了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水君御’三个字,“这样,行了吗?”
“OK,那我先进去了,就不打扰莫总了。”他客气的叫她莫总,客气的给她一种疏离的感觉,让她的身子突的一震,“水先生……”
“嗯?”他转首,高大的身形笼罩住了她,让她一下子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有事吗?”
“孩……孩子……”心里,总是惦着那两个孩子的,在她心底最温柔的一角就是他们,她想他们。
他摇了摇头,“找不到。”
那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很轻,可是却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再抬头时,他已经走了,走进了丝语的大堂。
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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