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对他行了个国礼,道:“臣女拜见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千岁。”
男子脸上小小惊讶了一瞬,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凤卿的行为逗乐了他,然后才叫起道:“起来吧。”
凤卿道是,然后从地上起来,低首垂眉站在一旁。
男子开口问道:“你怎知道本王的身份?”这便是承认了他是燕王萧长昭。
凤卿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殿下虽着微服,但臣女见父亲对殿下颇为恭敬,想必地位在父亲之上。父亲官居四品,殿下这般年轻,想来不可能是需逐级升迁的官宦。既非官宦,那便该是天潢贵胄仰或侯门贵爵。”
萧长昭道:“你既也说了可能是侯门贵爵并非一定是天潢贵胄,又如何认定本王一定是燕王?”
凤卿道:“臣女见殿下仪容不凡、气势不俗,远非侯门贵爵家中的公子所能相比,何况殿下自两年前便奉皇命在福州和临近的泉州一带练兵,比起远在京城的侯门公子,自然猜测您是燕王殿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燕王萧长昭是帝后的嫡次子,也是皇帝最小的儿子,自小深受帝后宠爱,圣宠不断。但这几年,燕王却很有些失宠的兆头。两年前其奉旨在福建训练水军,朝野内外都传他这是失宠御前被发配边疆。
萧长昭挑了挑眉,“哦”了一声,道:“你仅凭你父对本王态度恭敬和本王正好身在福建,就认定了本王的身份?你就不怕猜错了。”
凤卿摇了摇头,道:“这些只是让臣女猜出您可能是燕王殿下,但真正让臣女确定殿下的身份的,却是殿下中衣上的花纹。”说着手还指了指他的袖子,道:“您中衣的袖子上绣了四爪团龙纹,浅金色的丝线虽然不明显,但碰巧臣女看见了。”
四爪龙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随便绣在身上的。
这位殿下虽然并不想招摇自己的身份,所以身上穿的是普通的衣裳,但他又十分自持身份,所在是衣饰隐蔽之处又绣了其身份特有的花纹。这就像礼贤下士,听着仿佛是对下位者谦礼,但实际上却是其首先自认了自己是上位者,才会有所谓的“下士”,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还是自持了自己位高一等。
萧长昭听完她的话,甚至没有低头去确认一下自己的衣袖上是否绣了这等花纹,只是眸光闪烁,看着凤卿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最后指了指凤卿对谢远樵道:“谢卿,你这个闺女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聪慧,不仅聪慧,还心细如发。”
谢远樵只是一副厚朴模样的陪着呵呵笑着,却并不多说什么。
萧长昭笑完了之后,又看向凤卿道:“听你父亲说,你母亲的药铺里,想出将药材中的有用物质萃取出来照方子配比制成药丸子出售的点子,就是你想出来的?看你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有这般才智,实在了不起。”说着又笑眯眯的打量起她的上下,目光中重新生起那份惊艳,谑笑道:“当得起一声才貌双全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