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有几分让人同情。他到福建来了也有两年,人人都说他是失了圣心被发配过来的。他那王妃在京中,自进门以来就一直病怏怏的,至今膝下连个嫡出的子女都没有。如今燕王府中,也就只有一位刘侧妃生了位王子和一位胡夫人生了位郡主,那位王子如今也只有两岁吧,听说他是燕王殿下离京后才出生的,自出生后就没见过父王。外面看起来燕王府风光,身在里面的女人怕却是有苦都没处咽。”
谢远樵听着心中不悦,眉头顿时又冷了起来,颇为严肃的对王氏道:“皇室中事岂可随意编排,夫人是大家闺秀,怎么连这都忘记了。”
王氏私自笑了一下,不由道:“看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妾身失礼了,以后再也不说了就是。”
谢远樵茶也没心情喝了,他今日原本心情不错,结果先在杨姨娘那里被泼了一盆冷水,接着又在王氏这里碰了壁,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谢远樵也没心思再在王氏屋里待下去,站起来道:“夫人自己忙吧,我去看看柳姨娘。”
王氏也没有留他,让人送了他出去。
等他出去后,王氏瘫靠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深深的叹了口气。
盛麽麽指挥丫鬟将茶碗等物都收拾下去,自己站到王氏身后,轻唤了一声“夫人”,然后手放在王氏的太阳穴上,轻轻的帮她按揉起来。
盛麽麽道:“我看老爷的心思,倒是有些想将七小姐往皇家里送。”
王氏轻“哼”了一声,道:“老爷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他这个人重权重欲,闺女的亲事在他心里也是可以利用的。”
盛麽麽道:“看夫人的意思,倒像是不想顺了老爷的心思。奴婢知道夫人看重七小姐,也是为七小姐好,只是夫人是不是要先看看七小姐的意思。万一七小姐也有心入攀高枝呢,夫人此时的行为难保七小姐不会认为您是故意在阻碍她的前程,那就好心办坏事了。”
王氏摇了摇头,道:“凤卿这个孩子的心思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她不会想嫁进皇家,更遑论是说与人为侧室。”
盛麽麽道:“但奴婢却听说七小姐今日在燕王殿下面前表现得聪颖慧敏,侃侃而谈,在燕王殿下未表明身份之迹便猜出了燕王的身份,频频令燕王殿下青睐。”她若没有向上的心,又何须在燕王殿下面前如此表现。
王氏道:“这才是她的聪明之处。老爷既然有心,又岂会不提前打好铺垫。恐怕在燕王进府之前,老爷就已经先让他对凤卿生了兴趣。这种情况下,凤卿一味低调敛慧,反而更引起男人的兴趣,倒不如表现出些许故意卖弄聪明的心思,让人以为她故意在吸引他的注意。燕王身在皇家,见的女人多了,自有其骄傲,心里恐怕不会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凤卿卖弄聪明的行为只会在燕王面前减分。”
盛麽麽听着点了点头,心里认可王氏说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