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远樵站在福王身后,刚刚的话便是他问出的。而站在前面的福王则脸色微黑,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材发福,温和起来让人觉得和蔼可亲,但此时板起脸却也让人觉得冷酷。
萧莘含笑喊了一声“父王”,刚想跑上前去撒个娇卖个乖好把邓如意从他的注意力里忽视掉。
而邓如意却比她更快,先一步扑上去跪在了福王脚边,抱着他的大腿抬着头,泪雨梨花的哭道:“王爷,求您请个大夫给我看一看,我身体不适,求您。”
她倒是没有直接说王氏对她做了什么,但是有时候说话的艺术就在于此时无声胜有声。
福王弯腰下来,扶住邓如意的手,道:“你放心,你若是受了委屈,我定然会为你做主。”
邓如意继续哭道:“王爷,我身上一直在流血,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在流。我想让人请个大夫来看,可是夫人……”说着垂头呜呜的继续哭了起来,她是真的伤心害怕,倒也不是完全作戏,所以格外的能让人动容。
福王语气中带了微恼,望向谢远樵:“谢大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萧莘听着撇了撇嘴,心里不屑道,你是她什么人,给你什么交代?
谢远樵脸上微羞,对福王拱了拱手,仿佛在说定会给他一个说法。接着便敛眉冷对王氏诘问道:“王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氏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盛麽麽道:“先将姑娘们带进去吧。”有些话实在不好当着姑娘的面说。
等吩咐完,见凤卿等人都跟着盛麽麽们先进了屋里,她才和谢侧妃缓步走下来,对福王和谢远樵屈了屈膝,用带着些无奈的语气不紧不慢的道:“殿下,都说后母难为,何况臣妇还不是如意的后母,这养育别人的孩子,比养育自家的孩子更要精心谨慎,就怕一个不小心看在孩子眼里就以为我们偏颇生了怨气。如意这孩子,幼年的时候跟着朱氏颠沛流离,寒气入体没有彻底养好伤了元气。臣妾前些日子请了大夫来瞧,说她这身体以后恐怕会子嗣艰难,臣妾便让大夫开了药养着,就算不能彻底好全好歹也能缓解一些。臣妇原本只是一片好意,如今看她这模样,倒好像是以为臣妇要害她,臣妾心里不说委屈不委屈,终归要觉得冤枉。”
谢远樵也附和着道:“王氏之前倒的确跟臣说过,如意身体确实不大好,臣也吩咐了她一定要好好为如意调养。”
福王听着脸上沉思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些。
邓如意却一直泪流满面的对福王摇着头,仿佛在让他不要相信王氏的话。
王氏继续道:“有些事虽然让人难以启齿,但竟然到了这份上,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如意既然已经是殿下的人,便算是半个福王府的人,王爷又吩咐了臣妇要好好照顾,既然没有让如意满意,始终也算是臣妇失职。殿下是要请个大夫来检查如意的身体也好,仰或要探查她在府里的衣食住行也好,臣妇无话可说,殿下皆可自便。不管检查出臣妇有任何不妥,臣妇都认并自当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