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话不能直接问的,你问吧。”
凤卿问道:“滁阳侯世子有没有跟你具体说过,他究竟是什么问题。只是没有办法生孩子,还是……”凤卿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是连人道都不能。”
孙婷娘默了一下,才道:“他也没有跟我说得太清楚,但我听他的意思,大约是连男女之事都不能行的。”
她后来也让人去打听过,他并非是天生如此,是后天因为受伤造成的。若不然,他原来的妻子也不会嫁给他。后来也是因为他受了伤,他原来的妻子没有熬住,跟人有了私情,两人才会因此和离。
她也是想,他原来的妻子不守妇德在先,他给她出具的却是和离书而不是休书,又任由外面的流言将过错都归在他身上而没有任何辩解,心想他也算得上是个好人,加上她也想早点脱离忠勤伯府这个家,所以才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只是这些涉及他和他原来妻子的隐私,她不好跟凤卿说。
凤卿道:“跟在我身边一直照顾我的有位大夫,医术还算高明,只是因为身为女子而不能想男人一样施展抱负,所以也没有什么名气。如果你和滁阳侯世子愿意,我可以让她去给滁阳侯世子看看。”
马子兴的身体,滁阳侯夫妇不会没有找过高明的太医或大夫给他看过,既然那些人都毫无办法,孙婷娘对凤卿说的也不抱什么希望。
只是她也不想扫了凤卿的好意,于是笑着道:“好,我找机会问问他。”
凤卿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分别,孙婷娘往府外走,凤卿则往里走去见崔氏。
崔氏坐在榻上歪着头,脸上看起来也憔悴得很。
看到凤卿进来,连忙强挣着一些笑意,对凤卿招了招手,道:“凤卿来了,快过我这里来。”
等凤卿走上前去,对她屈了屈膝,道:“崔伯母。”
崔氏伸手拉住她的手,眼睛却突然一下子红了,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你来得正好,双宜已经有好几日吃不下饭了,好不容易吃进去一点又吐,又一直病着,什么药吃着都不见好。她这是心病,她最听你的话,你帮我劝劝她。她虽然当不成我的儿媳妇,可我总还当她是我的女儿的,你让她多为我想一想,她一直这样,我该怎么办。”
说着甚至连体态都有些顾不得了,当着她这个小辈的面就捂着嘴有些呜咽了起来。
凤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道:“伯母,双宜会没事的。”
崔氏又哭着道:“都是我们卫家欠了她。”
凤卿自然知道这不能怪信国公府,信国公府特别是崔氏对待傅双宜一直没有亏待。可这是圣旨赐婚,信国公府不可能不顾及全族人的利益和性命抗旨不遵。
这时有两个管事模样的嬷嬷进来,崔氏这才擦了眼睛,微微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两个管事嬷嬷行了礼后,问崔氏二少爷新房的家具要摆哪一套,那套御赐的汝窑粉彩梅瓶摆在新房好不好,窗纱、帷幔等要不要先问过淮阳公主喜欢什么样的。
是的,卫仲卿和淮阳公主的婚期已近定下来了,圣上仿佛很急着打发这个女儿,正月里才赐的婚,婚期就让钦天监择在了二月。但想到淮阳公主已经破了身的话,又觉得圣上恐怕想不急都不行。
至今距离婚期已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信国公府自然要从现在开始准备起来了。
崔氏摆着手道:“我这些日子精神不济,这些事情你们都去问大少奶奶吧,以后不用来过问我。”
管事嬷嬷道了是,然后便告退出去了。
崔氏又站起来,对凤卿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双宜去。”说着拉着凤卿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