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忍让三分,但是本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卫家?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卫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是我萧家所赐,你有什么底气敢说这是你卫家的,整个天下都是我萧家的。以后信国公府由本宫说了算,本宫不想让谁呆在这里谁就不能呆在这里,本宫想让谁嫁就让谁嫁。”
说完又怒目瞪着卫仲卿,指着他道:“还有你,卫仲卿,你是本宫的驸马,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然后这时信国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有些怒斥的道:“大晚上的,吵什么。”
而后看了看淮阳公主,又看了看傅双宜,然后开口道:“我身边少个人照顾,阿宜以后随我住到山上的别庄,当是照顾我吧,公主自可以眼不见她为净,她的婚事以后由我做主。”
淮阳公主厉声拒绝道:“不行,傅双宜必须嫁人。”
信国公看着她道:“公主,纵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王也仅指圣上而不包括你这个公主,信国公府还论不到公主做主。”
淮阳公主怒极之下突然呵道:“傅双宜已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你们一个个拦住她出嫁究竟是为了什么。”说着又嘲讽的看向信国公,道:“国公爷说让她到山上的别庄陪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一老一少,孤男寡女,国公爷就不怕外人说闲话。还是说,国公爷本就打算留着自己享用。本宫看国公爷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索性风风光光给你们办场婚礼,让你迎了她进门,全了梨花压海棠的典故得了。”
她这番话得了卫仲卿一个巴掌,但信国公却被气得急火攻上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只说了一个“你”字,然后整个人就往后倒了下去。
再接下去发生的事就是凤卿和萧长昭看到了那样了。
夫妻两人躺下之后,免不了就说起这件事来。
凤卿忧心傅双宜,叹着气道:“我看双宜是将信国公的过世都归咎在了自己身上,十分自责。可偏偏她又不肯说话,或把情绪发泄出来,着实让人担心。从卫仲卿迎娶了淮阳公主后,别看她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其实状态一直不大好。”
凤卿没有学过心理学,但前世的时候却翻过这方面的书,书里写道,有些人外面越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快乐,但内心却早已抑郁,且因为别人看不出来,病情会更加严重。
傅双宜就让凤卿有这种感觉。
凤卿又埋怨道:“淮阳公主的嘴巴可真够臭的,说的话直捅人心,诛心似的。”
任谁被人污蔑为想要染指自己的孙女,恐怕都会被气得受不了。傅双宜虽然不是信国公的孙女,但她自小在信国公府长大,受到卫家众人的疼宠,信国公待她怕跟亲孙女也没两样了。
萧长昭冷哼了一声,道:“淮阳就是被郑氏给宠坏了的,自小就没有什么规矩。”
有一件事凤卿一直疑问了很久,此时忍不住问了出来,仰着头问萧长昭道:“卫仲卿跟我说过,他虽被淮阳公主算计,但很清楚自己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事。”
凤卿还是相信卫仲卿的话的,这种事的主动权始终还在男人的手里。卫仲卿没有任何反应,她就不信淮阳公主一个人能办得了。
凤卿继续道:“可是宫里的嬷嬷又明明检查过,淮阳公主的确是破了身,这种事情,宫里的嬷嬷应该不敢当着圣上和娘娘的面撒谎。我一直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何。”
萧长昭挑着眉毛讥诮道:“不用问了,淮阳的身体是她自己弄破的。”
凤卿惊讶的看着他。
“主意是小厉氏帮她出的。”
凤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淮阳公为了嫁给卫仲卿,也算够不要命了。
萧长昭继续道:“父皇未必就猜不到淮阳自己干的蠢事,只是淮阳的身子不管是怎么破的名节都已经毁了。自家的女儿跟别人家的女儿比起来,自然还是自家的女儿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