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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生活在阶层顶端的管理者,也许他们清楚什么人负责治理什么地方,可他们能看到的全都是别人想要他们看到的东西。我们想要知道的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未知。
每条街都会有打扫不到的地方,就像是拐角的地方堆积了垃圾,宿醉的人会蹲在街边呕吐的痕迹,又像是不良少年将更小的孩子拖到没有监控的地方大声威胁呵斥。
这些事情,清楚的只有那些常年混迹在街边,无所事事的少年和整天以八卦交换为乐趣的大妈。
我穿了一件纯白的衬衫,配上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板鞋,学生时代最喜欢的穿着换好之后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都不止。
方冷喜欢穿那些深色的衣服,就像她现在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百褶的腰身将人衬得纤细。踩着几厘米的小皮鞋,看起来远没有平时的干练,反而有些像记忆里的初恋那样。
清新的像一阵风,很容易陷进美丽的陷阱。
钟建的打扮是标准的中年人样子,黑色的皮衣和黑色的裤子,加上本来人长得就是一张大众脸,几乎在人群中丝毫都不显眼。
上一次便装调查给方冷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所以这一次,她在随身的包包里放了一把十分锋锐的匕首。
因为故意磨蹭到天黑了才出发,也算是彻彻底底体验一回常藤街的夜生活了。
我们来的时候,蛋糕店已经关门了,除了蛋糕店之外,旁边的饰品店和碟片店也关门了一些,但看上去还是灯火通明。
和上次来一样,街边被人摆上了很多的摊位,卖的东西也称得上八面玲珑,看起来很有趣。
脚步不由自主的停在蛋糕店门口,我看着旁边的监控摄像头,一次又一次将范围和距离进行规划,却始终没有新的突破。
“作案手法可能不对。”方冷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到:“如果监控没有你说的死角,那么你的理论就需要全部推翻。我们已经测试过了最大的距离,如果找不到这个所谓的侥幸点,那么一切就是空谈。”
我知道方冷最忌讳空想,因为这次的现场能够作为线索的证据少之又少,所以这次我的推理大多数都是依靠假想而成,她难免觉得不靠谱。
可是我的办法虽然感觉上的确是有些猜想的成分过大,可是只要验证能够成功,就不能把我的想法只当成空想。
“现在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方冷的反常让我难免心生不满。每一次只要和钟建一起办案,方冷的态度就会很奇怪,就像是白城对钟建奇怪的态度一样。
见我们两个有点争执的样子,方冷的目光凉嗖嗖的看着钟建,嘴角轻蔑的勾了勾:“和这个人一起?”
“看样子你很清楚嘛?之前的事情。”钟建很少有这种冷嘲热讽的时候,语气不受控制的提高:“这件事,就算是你爸爸出面,也没办法说出什么吧?”
他们在说什么事情,为什么和老师有关系?
还没等我接着说话,就听见身后有一个轻佻的声音笑道:“这么可爱的小姐,你们在欺负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