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的下方,那一片黑压压的赌徒人头,
“其中选择,自行决断即可,莫要觉得自己委屈,论委屈,谁能比得过我?”
周泽站起身,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缓缓道:
“有些地方,我还是想不通,也总觉得有些奇怪。”
女人沉默。
“如果你觉得这是一场交易的话,我真的可以做,但那种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却把别人当傻子的事儿,以后还是少做,说不定别人在心底还在笑你呢。”
周老板摇摇头,叹了口气,对着莺莺招招手,
“莺莺,我们走着。”
说着,
周泽又走入了来时的门,
莺莺瞪了一眼那个女人,也跟着老板一起走入了门中。
门,
又缓缓地闭合上去,
严丝合缝。
门彻底闭合后,
女人的裙摆里钻出来了七个年轻男子,
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这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他们死时,年纪都不大。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看着女人,有些关切地问道:
“你这么做,等婆婆醒来后会怪罪你的。”
女人面色骤然一冷,道:
“我还能怎么办,婆婆自己都没几天好活了!等婆婆死了之后,这个村子怎么办,这个赌场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女人的声音变了,虽然依旧柔弱尖细,却透露出一股子的扭捏,像是故意提着嗓子在说话一样。
在场的七个年轻男子一起低下了头,大家开始哭了起来。
女人也开始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
她脸上那厚厚的妆容开始掉落下来,
渐渐地露出了些许属于男性面容的棱角。
“黄毛哥他们没回来,大家也都清楚,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但他们成功地那位请来了,
他们已经做出了牺牲,
我们就不能让他们的牺牲变得没有价值!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
这家赌场,这个村子,是婆婆的,同时,也是我们的!
我们都是婆婆的面首,受婆婆的呵护,但现在婆婆既然不行了,我们就得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
说着这些话时,
穿着裙子的这个男子显得很激动,但在他的眼睛深处,却闪现出一抹激动的赤红,
那是贪婪,
那是欲望,
那是渴求!
一群人和自己一样,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脚底下阿谀奉承,争宠固宠!
人其实和动物有时候没什么区别,动物可以被驯化,人也可以,但总有那么一些例外。
“但看那个人的样子,似乎已经是看出了些什么了。”一个面首有些担心地说道。
“知道就知道吧,看出就看出吧,只要他走进了那扇门,他到底走到哪里去,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既然能被那种恐怖的大人物写成担保人,
也绝对不可能是简单的角色,
至少,
收拾那帮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要那帮人被解决了,等婆婆这几个月的阳寿结束之后,这个村子,这个赌坊,就都是我们的了!”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对赌场里的那些官差说实话,我想,如果我们告诉了…………”
“啪!”
穿着裙子的男人直接一巴掌抽了过来,
那个说话的面首被直接抽翻在了地上。
“私通府君,你是嫌命长么!
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哪里会在意我们是否在举报,哪里会关心我们是否在反证!
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小鱼小虾,甚至连一片尘土都算不上,如果阴司知道那位曾来到过这里,那么,阴司会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
把这里,
彻底抹去!
抹去一切关于泰山的痕迹,你还想凭这个升官发财?你这个蠢材!”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这件事,我们必须一起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大家都是一个‘死’字,我们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谁也不想连个转生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吧?”
“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对,听你的。”
“我们听你的。”
“好……”
穿着裙子的男人开始重新给自己上妆,同时用女声道:
“传婆婆的命令,封锁赌场和外界的联系,安抚好赌场内赌客的情绪,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不对劲。
等那位,将村子里的那几个势力都解决掉之后,我们再出面接手这家赌场的一切!”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位被解决了呢?”
“呵呵,那我们就收拾收拾东西,选一件最喜欢的衣服,做好和婆婆一起殉葬的准备吧。”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