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阳的药去了吧?
这样想着,刘雨欣更觉来气,这副德性的男人,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但她到底没气昏头,知道不能立即和他撕破脸,深吸一口气后,放柔语气:“没事的,你们多年兄弟情谊可以理解,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休息。”
“雨欣,你真体贴,晚上睡觉记得盖好被子。”
刘雨欣干笑两声:“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赶紧去吧,我挂电话了。”
说完,不等那头有所回应,就不耐地掐断电话。
结婚这么久,沈家琪一直推脱工作繁忙不跟她同房。数次后,她开始怀疑他外面是不是有女人,可是私家侦探查了几次,都说他洁身自好,甚至连秘书都是男的,根本没有婚外情的可能。
刘雨欣是信得过自身魅力的,那么问题自然是出在沈家琪身上。
刘雨欣脸色铁青,挥手将座机扫落在地,之前不过是猜测,可一切都在今晚得到证实!
杜悦从咖啡厅的落地窗外,看到坐在里面的杜月默。
优雅的环境,有绵长起伏的小提琴声萦绕其间。
杜月默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膀上,穿着白色粗线圆领毛衣,下半身着一条卡其色九分裤,细长的双腿交叉放着,脚上是一双白色高跟鞋。她容貌清丽,双手撑住下巴望着窗外,眸光盈盈如同情窦初开的女大学生。
她顺着脚步声回首,挑眉瞧了眼职业装扮的杜悦:“你来了?”
“我只有十分钟,你要说什么快点。”
杜悦的冷漠带着点咄咄逼人,而杜月默却似不在意,顾自啄了口咖啡。
杜悦看向对面的女人,杜月默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岁月太过厚待她,以至于她的容颜十年如一日,一颦一笑中尽显风华。
犹如此时,已有不少邻桌男性投来惊艳的目光,她恍若未觉,姿态优雅地撂过发丝,右手钻戒散发着迷眼的光辉。
杜月默的生命中,似乎从不缺乏男人,而她也乐于其间,游刃有余。
“我听说你结婚了?”杜月默垂眸,开口问她。
“一年前。”
“翅膀硬了果然不一样,要不是我无意中听人提起,都不知道要被蒙着多久。”杜月默在笑,却显得漫不经心。
杜悦扯嘴,嘲讽出声:“你是在遗憾没能参加我的婚礼吗?”
“当然不是。”杜月默脸色乍冷,秀美微微蹙起:“对于一段注定不会幸福的婚姻,我还没无聊到要去参加那个毫无意义的婚礼。”
杜悦握着杯子的手收紧:“你的祝福,对我来说本就可有可无。”
“是吗?那你现在幸福了吗?”杜月默用眼角余光讥笑杜悦。
杜悦心一疼,像是被人拽住脖子般困难了呼吸。
杜月默从容地搅动咖啡:“屈家独子,家世显赫,年轻有为,你怎么可能配得上他?杜悦,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是要摔破头的。”
“那我就应该学你,终生不婚,流连于不同男人之间?”
“叮当!”杜月默手中铁勺撞击杯沿:“杜悦,这是你对自己母亲应有的态度吗?我是好心才来提醒你,屈润泽于你是水中月,你别再做灰姑娘的美梦了!”
杜悦起身,低头看着眉目含忿的杜月默:“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我母亲,你或许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不在乎我母亲是杜月默的男人,我嫁给他,不为钱势,只为他……能给我个家……”
“杜悦,你真是冥顽不灵,你真以为屈润泽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杜月默冷哼:“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也不照照镜子,镇南市那么多豪门千金任屈润泽挑选,你有哪点值得他贪恋的?身世?样貌?还是能力?杜悦,你什么时候竟自欺欺人到这个地步了!”
“屈润泽娶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幸运?可是,杜悦,别傻了,那不是爱。”
杜悦抬头,望着步步紧逼的杜月默:“那不然呢?”
杜月默语气一顿,移开眸子:“屈润泽在当地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有什么理由为你这么棵默默无闻的树吊死?杜悦,你要还有点理性就马上跟他离婚。”
“然后呢?”杜悦嘴角挂着讽刺:“再学你这样吗?”
杜月默眼中泛起讶然,但随即低低一笑,转动手上的戒指。
“我这样怎么了?也就只有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才会相信那些填不饱肚子的爱情!”
“不要以你的想法来衡量别人,至少,我还要尊严。”
“啪!”
杜月默一个巴掌盖到杜悦脸上,附近的人听到声响纷纷侧目。
“还倔嘴,我告诉你,不听劝以后有你哭的!”
杜月默气得双手颤抖,抓过椅背上的包和外套,步履优雅地朝餐厅门口走去。
杜悦默默坐着,清晰的五指印慢慢浮现,在苍白的脸上狰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