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我们都很不明白,为什么沈夫人被诬陷的时候,沈家毫不表态呢?是没有证据还是另有原因?为何在事情过去了几周后沈家忽然来追查这件事?沈总您能否解释一下?”一个记者自以为提出了很深刻的问题,站起来洋洋得意道。
在座的记者有的昨天也去了现场,但大部分人都没有去,也都会有这个疑问。只不过沈家向来待媒体不薄,本就是走个过场,谁都没有必要认真,再说刘雨欣自己都承认了。但是突然有人提出来,他们也赶紧准备好了录音笔和笔记本。
沈家琪的目光扫过那个不知轻重的记者,淡淡地说:“我们并非没有行动,事发后我的妻子被诬陷进了拘留所,这对我们沈家来说当然是不能忍受的侮辱。但她念在段小姐重伤住院,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让我们去调查她。后来,我们也去医院和段小姐交涉过,可她坚持诽谤我妻子,不得已我们才出此下策。为了避免让大家认为是我沈家对她施压,就让她亲口承认罪行。这中间当然需要时间来准备,难道大家还怀疑我们动了手脚吗?”
眸光一沉,让原本还得意不凡的记者瞬间没了勇气,连忙摇头坐了下去。
杜悦感觉到沈家琪有些动怒,便私下里拉了拉他的袖子,对他摇了摇头。
“那沈总准备如何对待段小姐呢?是要走法律途径还是私下解决?”
“我已经让律师下了律师函,我妻子受的委屈,我不能让她白白承受。况且,段小姐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会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妻子有些累了。”
他起身搂着杜悦离开。
电视画面一黑,段奇正已经关掉了电视,偌大的客厅里顿时静如死寂。
刘雨欣坐在沙发上,满脸泪痕,嗓子都哭哑了,此时也不敢再说一句话,只是抽抽噎噎的,格外惹人烦。
段夫人也是一夜没睡,看到自己刚找回来的女儿就蒙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她也很心疼,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好了,别哭了,多大点的事儿啊,让你爷爷和你哥哥走走关系不就解决了?我还不信,警察局和法院那帮人真的敢判你罪。”
段老爷子烦躁地说:“美景,你就别瞎掺和了,事到如今,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段美景一听就急了:“爸,你这是什么话?小欣可是您的亲孙女啊,她现在马上就要坐牢了,您可不能置身事外啊。”
段奇正坐直了身子,说:“妈,事情不想您想的那么简单。当初杜悦能保释出来,那是因为媒体还不知道。现在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全天下都知道了,而且刚才沈家琪也说了,律师函已经下了,这就意味着我们不能再有什么动作了,不然,我自身都难保。”
段美景看见这两个人都表明了不想帮,忍不住开始哭起来:“要不是她爸走的早,我现在也不必苦苦哀求你们了。你们可想清楚了,小欣一坐牢,这辈子可就完了,她还这么年轻,你们让她以后怎么活啊?小欣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回了家也没有人疼你。都是妈不好,不能帮你……”
段奇正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从小就不被段美景所喜爱,长大了依旧如此。尽管现在他是市长,可现在整治的力度那么大,他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帮自己的妹妹开罪?
段老爷子被段美景哭得心烦意乱,想喝口水却发现茶杯是空的,他气得把茶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吼道:“哭够了没有?还嫌我不够烦吗?小欣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谁都帮不了她。怪就怪我当初不应该把她弄丢,才让她在刘家接受了这种教育。什么都别说了,叫律师吧。”
他起身就要上楼,刘雨欣一把抱住了他的退,哭着哀求:“爷爷,你不能不管我啊,我不想坐牢……我知道错了,爷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段老爷子于心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说:“这几天你哪里都不准去,就在家里好好反省吧。”
他甩开刘雨欣的手,径直上了楼。
段奇正看着客厅里狼狈不堪的母女俩,也觉得心烦,拿起车钥匙就准备去办公室,去处理那些公事也比看着她们好受。
刘雨欣跪在地上,握紧了自己的手,在心里狠狠地说:“杜悦,你这次把我逼上了绝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晚上,一群人在会所里狂欢。
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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