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住进去了。
接下来就是选个好日子,搬家摆搬迁酒,也叫做暖宅。
还是拜托了那位看方位的人,让他选了好日子,他们就告知亲朋好友过来喝乔迁酒。
李二叔听到儿子说要回去请人,当下就掰着手指开始数人数了,他有一个大哥一个妹妹,这两家是一定要通知的,除此之外,还有李大头家、李树根家、赵海家……
刘婶就三个妹妹,王月下面四个弟妹是要请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直照顾她家的两个姑姑、一个堂叔,自己一直关系好的小姐妹……
周恒:“……”
他好像没有谁可以请的,原身性子沉默寡言,村里说得上话的还真没几个,他在外跑确实也有朋友,但是都不是市里的人,难道千里迢迢过来喝一顿乔迁酒?
还是算了吧。
李二叔想问问周恒要不要请李青他们一家,好歹也是他的生父,但是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起,他就把话吞了回去。
说定了,一家人王月留在这里带三个孩子,他们几个一大早的出发回村里搬东西以及通知他们。
李大伯一开始就知道了,还从儿子李盛嘴里知道很多细节,听了弟弟的话,也就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时候一定会去。
李二叔在村里转了几圈,把该请的人都请了,整个村子也传遍了,往回走快走到回家的时候,他跺了跺脚,还是李青那里去了,不从他是石头的生父上论起,他们还是堂兄弟,这种喜事,论情论理都要去说一句。
他去的时候,他们一家已经从别的地方听说了,陈芳涨红着脸坐在那里,怪不得他们一家几个月都不在家,感情是在市里买房子了,怎么那时候不说,现在才说,原先村里说的小孩子有事去住院的说法都没有理,感情是怕提前说出去了事情不成吗!
看到李二进来,她冷哼了一声,怪声怪气的:“哟,这是谁啊,可要小心脚下,不要让我们乡下人的地脏了城里人的鞋,一沾上啊,那就洗不掉了。”
李二叔完全一副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冲着坐在桌前的李青:“青哥,我们在市里买了房,16号摆酒,有空过去喝一杯。”
看他这样,陈芳觉得自己胸腔都要气炸了,从小矮凳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叉腰:“什么我们,你个老绝户哪来那么多钱!是李石的!怎么原先怎么不告诉我们,他那个冷心冷肺的,根本没把我们看在眼里,怎么,是怕我去闹啊,我就去闹怎么了!怕我要他的钱啊,要他的钱怎么了,他就算不是我生的,也是我养的!”
“不是你生的,你们已经过继给我了,是我儿子,我当然可以说我们。”李二叔说了这话,陈芳更生气了:“过继了血缘还在!他还是李青的儿子!还是小峰小娇的大哥!他当初过继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了门路,就是看不上这里,才巴巴的投奔到你那里去!现在出息了,怕我们上去占便宜啊,他可真了解我啊。”
“你说出去谁信,原先石头什么样大家伙谁不知道?你当大家伙信吗?”
“不是他就是你,肚子里全是坏水!我不认,我反悔了,他还是这个家的儿子,想要过继出去,行啊,那房子给我们,不然他还是得要孝顺我们!还是我们儿子!”
李二叔原本就站在门边,听了这话,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也不会吵架,直接扭头就走了。
陈芳哪里会让他走,快走几步揪住他的袖子不让走。
“你干嘛,放手。”
“不放,我跟你说,我们没完,李石是李青的儿子,没有道理当爸的住茅屋,儿子住楼房的道理,要住,也是我们去住!”
“你不讲道理,我们早就讲清楚了,他以后跟你们没有关系!”
“我把三百块给回你!”
“放手!”
“你们在干什么!”李大伯气喘吁吁的带着儿子出现了,身后跟着他媳妇儿子。刚刚李盛看到小叔往这里走来就觉得不妙,赶忙回去搬救兵了。
“放手!”李二叔狠狠的扯了扯袖子,撕拉一声,他的袖子就少了一个角。
“你别走,我们好好的讲讲理。”看到来人了,陈芳放下手里的布头,对着村支书气势汹汹:“我后悔了,我大儿子这么出息,我不愿意过继出去,钱我给回你弟弟,把户口转回来,顶多以后从李石的儿子挑一个给他当孙子!”
“荒谬!”李大伯都被气笑了:“你以为过继是儿戏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