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异常。
我俩相对而坐,隔着一张大班台,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都淡定地抽着烟。
三分钟后,他按灭了第二跟香烟。
“说,你的要求。”
“呵呵。”我一笑,靠在了椅子上,看着他说:“刘所,我找你,真没存在和你掰手腕的意思,你是官,我是民,咋整都整不过,呵呵,说句难听的,就现在,我都还在考虑,我今天能不能走出去你这个办公室呢。”
他冷笑两声,拿起打火机再次点燃一根香烟,瞅着我,声音很冷:“别扯那些没用的,说你的要求。”
“要求,你不知道么?”
我装作很惊愕的样子,随即正了正身子,傲然地看着他:“刘所,小飞和亮子,是我弟弟,呵呵,回家一趟,被你抓进来,好些天了吧,他们这个案子,也算不上寻衅滋事,聚众闹事,更沾不上黑,顶多算是邻里之间的争斗,调节就完了呗,你这不声不响地抓进来,还说要判刑,张口也要八十万,我的大所长,你说,你们这么咄咄逼人,还让不让人活啊,再说了,这年头,谁还没两个朋友?”
他也听得出,我对他这个所长,没多少的敬畏,更谈不上害怕。
“呵呵,市里来的人,底气就是足哈。”
他调侃了我一句,我笑着摇头:“哎呀,也不行,也就和市里的分局的,吃过几次饭吧。”
“你威胁我?”
他跌掉烟头,拧着眉毛看着我。
“呵呵。”我笑了,没有应答,而是直接说:“我们这边,拿了医疗费,也给了十万营养费了,刘所,你看,这个案子,你能不能重新调节下?”
“就这点要求?”
“没别的。”
一听我的回答,我看得很清楚,他明显长舒了一口气,悄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双手拄在桌面上,看着我说:“你办事儿有头脑,也有魄力,我就想问问,你叫啥啊?”
“张帆,市里的黄金海岸酒吧,就是我的。”
说完,我再次舔了一句:“以前,我在天龙庄园挂了个职。”
这一个砝码,再次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足足沉吟了十几秒,才对我说:“昨天,三胖子被捅了,这医药费,你得拿。”
“呵呵,不是我捅的,我也不认识谁是三胖子。”
我摇了摇脑袋,肯定不会上他的当,但又话锋一转:“但只要我俩弟弟能出来,我再出点医药费,还能接受。”
“呵呵,你能拿多少啊?”
“啪!”
我直接将手机扔在了桌面上,冷笑道:“那就要看,这视频,在你这儿,值多少钱了。”
他面目抽搐,咬了咬牙,拿起了手机,犹豫许久这才慢吞吞地冲我说:“人,签字就能放,赔偿那边,你去谈。”
“呵呵。”我总算放心了:“他不能开口大要价吧?”
“视频我拿了,就不会不办事儿。”
我听完,直接竖起大拇指,转身就走。
“嘿,哥们儿,你整我一回,想过以后咋见我么?”
我刚到门口,听到这带着浓浓威胁兴致的话,顿时笑着转身了:“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你就这么自信?”
我理了理衣服,没看他的表情,淡然说道:“说句不要脸的哈,刘所,今天你就是把我留住了,拿啥理由判我啊?敲诈?勒索?呵呵,你这卷宗还没送到法院,我的关系就会到,你信么?”
他吭哧吭哧喘了几声粗气,终于没打算留住我,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
我回到车上,冲赵凯坐了个搞定的收拾,他顿时大喜,亲自给我点了根烟。
不到二十分钟,亮子和小飞被人送了出来。
“哥……大哥……麻烦你们了。”
亮子没啥变化,看着我们,很感激。
而小飞,似乎眼睛又阴森了很多,冲我们点点头,拍了拍我们的肩膀,一句话没说。
特别的人,总喜欢用与众不同的方式,表达他的谢意,比如,今后的日子里,我有什么事儿,小飞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也是下手最不顾及后果的。
“行了,出来了,就别想其他的了,家人好好的,就好了。”我狠狠地捏了捏亮子的肩膀,怕他多想,他这人,憨厚,但心里却嘹亮。
“哥,那钱,我会换你的。”
他昂起脑袋看着我,说的很认真,我一下就笑了:“亮子啊,咱带来了三十几个兄弟,可不是为你的钱来的啊。”
“就是,你回家整点土鸡土鸭,我们喝点酒,啥都在里面了。”
赵凯跟着调侃了一句,笑呵呵地发动了汽车。
回到家,亮子的家人就激动地不行,她妈一下就扑上去了,搂着两兄弟嚎啕大哭,姐姐也在一边摸着眼泪,一边用手掌拍着弟弟的肩膀,而他那老爹,蹲在一边,看了几眼,在众人面前还是没冲过去抱一下,但我看得清楚,他的眼眶红了,一行浊泪被他悄悄地擦了。
父爱,永远是沉重而隐藏在心底。
一家人团圆,家人也就安心了,杀鸡宰鸭地招待我们。
所有人喝完酒,本以为我们就要走了。
但我大手一挥:“不走了,就呆住这儿,把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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