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兄弟,坐着聊聊!”
他关上门,我就直接扔过去一根烟,他低头扫了一眼,坐在我的对面,吊儿郎当地抽着烟,冲我笑道:“你这关系挺硬哈。”
“呵呵,啥硬不硬的,就那样吧。”
“说吧,找我啥事儿。”他仰着脑袋抽烟,似乎并不着急,而当我说,找他谈谈在溜溜酒吧的事儿之后,他就直接兴奋地窜了起来。
“卧槽,我他妈就说嘛,溜溜姐那么牛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作,草了,好在,哥们儿这脑子还够用,在里面啥话都没说。”
听到他这话,再看他的状态,我直接蒙圈了。
而这个人,我来之前就了解过,外号就叫兵仔,实际上是冰仔,他从十几岁在社会上玩儿的时候,就开始溜冰,而且最小的时候,出于好奇,跟着一个不算大哥的大哥,也是出于好奇,溜冰了,而他这一溜冰,就特么吼不住了,一直溜到现在,将近十年的冰龄,你想想,十年时间,一直不间断地抽,他那脑袋,能霍霍成啥样?
说句实在的,他的精神,都不知道啥状态了,他说句话,谁能信?
谁知道他是傻呢还是傻呢?
而且这小子,家里就是农村的,昆山的农村,很多的农民,家境不是很好,而他自从十来岁就出来玩儿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就连过年,都很少回家,因为啥啊,因为他的家人,似乎都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亲友。
家人的遗忘,他也早就习惯,值得一说的是,他啥能力没有,这些年在外面还活着,而且活得不错,虽然兜里不说几万几万的揣着,但几千,还是没毛病的。
这不,也不知道从哪儿挣了点钱,他召集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儿,在溜溜酒吧玩儿,就被抓了,属实点背。
他这些年,进来受教育的时间,不少,也知道怎么和官方这些人打交道。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他跟的那个大哥,最后因为贩堵,进去了,而且再也没有出来过,但他,还好好的。
你要说,这人一点脑子没有,可能么?
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句话却直至要害,而且似乎都在给我透露点什么讯息。
要说一般的人,进来之后,很快就会吐口,因为抽这个玩意儿,那也不是贩卖,教育就行,国家也没啥空管你这样的败类,败类太多,实在管不过来。
“呵呵,说你傻,你也不傻啊。”
我笑着冲他点了点脑袋,他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在乎:“草,进来是家常便饭,但我不管进来几次,出去的时候,还特么该下馆子下馆子,该住宾馆住宾馆。”
我一愣,就听见他接着说道:“你是老板,我看得出来,你说,我有没有猜到你找我干啥?”
“你说说,我听听。”
他神经兮兮地凑过来脑袋:“你就跟我说实话,溜溜姐是不是让你来跟我送钱的?”
“什么意思?”我被他气笑了,他冲我你懂我懂笑了笑:“这还不明白?你进来找我,那不就是为了溜溜姐的事儿么?”
“是,也不是。”我淡淡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吧?”他不相信地靠在椅子上,狠狠地吸了两口,直接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啊切!”
他揉了揉鼻子,咳嗽两声,鼻子里瞬间流出浓浓的大鼻涕,看着相当恶心。
“那个,你找我谈条件之前,能不能先给我帮个忙。”
“啥啊?”
“给我整点这个出来。”
他用手指在鼻尖搓了搓,整的我相当地迷茫。
“你特么,真是疯子!”
他笑了笑,捂着自己的鼻涕,笑嘻嘻地看着我:“你要不给我整这个,你想找我办事儿,就得给我办啊。”
我看着他愣了许久,这才苦笑:“我找你,没啥意思。”
“草,那你找我干戈鸡巴。”他骂了一声,起身转身就走,因为他的瘾已经上来了,对于一个吸了十年的老毒犯来说,在拘留所的日子,那必须是度日如年,这玩意儿瘾一上来,就好比整个胸腔爬满了小蚂蚁,又痒又疼,根本就忍不住。
他要走,我坐在椅子上没动,等他走到门边,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笑哈哈地回来坐着,冲我竖起大拇指:“你牛逼。”
他看了一眼周围没人,于是小声说道:“你要是为了溜溜姐的事儿,我给你支个招儿。”
“什么招儿?”
“但你必须把我也整出去,草特么的,这里面,实在是带不了了。”
他有些着急,就坐在这一会儿,大鼻涕全都护在了衣袖上,相当的埋汰,而我相信,他自己更不好受。
“不是你?”我一下眉头就皱成个川字。
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大哥,我玩儿这么多年,你看见我哪次,把自己给玩儿死了?”
确实,这小子虽然有些不可靠,但脑子还是相当够用的,于是我再次人给他一支烟,他接过快速地点上,狠狠地裹了好几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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