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时眉开眼笑,我点点头,他就走了。
“草了,这人员一多,我这小酒吧,是有点力不从心哈。”
尼玛啊,下面的兄弟都嚷嚷着活儿少了,那不就是钱挣得少么?
看来,是得重新整个活儿了啊。
我坐在椅子上,再次抽了一支烟,随即皱眉拨通了夏芸芸的电话。
“听说,有人找你谈地皮的事儿了?”、
“恩。”
“都谁啊?什么价啊给?”
“给价?呵呵……”她笑得很心酸,停顿一下说道:“有空,你过来聊吧,我的家,没变。”
“行。”
挂断电话,我直接开车赶往她的家。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她的家里。
她的家,一直就没变,是我老爸买的,当初这里还算是高档的,但现在,岁月更迭,更加高档的公寓别墅屹立之后,这里,似乎也显得很一般了。
“叮咚!”
我敲开了房门,她身上系着围腰打开了房门,嗅着空气中的酸懒味儿,我顿时脑袋一张。
“进来吧,我这锅里还有点菜,你先坐,要喝水,自己倒。”
她的行为,让我站在门口,摸着鼻子没敢立即进去。
这不就是,她刚嫁给我爸时,为了让我接纳的那一个场景么?
后妈?
这个称呼,似乎,可能,以后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我苦笑一声,换上鞋,走了进去。
餐桌上,摆放着很大一锅酸菜鱼。
这是我,以前最喜欢吃的。
她还记得?
这时,她拿着碗筷走了出来,冲我尴尬地笑了笑:“家里没酒,你要想喝,我马上喊人买来。”
“……恩,没酒,你不喝酒了?”
我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因为当年我爸的酒吧能做的生意红火,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她在社交上,绝对是一把好手。
而且,酒量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听着她现在家里没酒,我下意识就这么一问。、
她捋了捋短发,低声说道:“既然你张大了,我就没必要再跟自己过不去了,活着太累,我想过的清闲一点。”
“哦。”
随后,我俩再也没有说话,不是没话题,而是觉得有些尴尬,之前的仇人,现在却因为很多因素,坐在一起吃饭,甚至以后关系更好?
她一时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
酸辣鱼,很好吃,味道很正宗,我吃了很多,而且一直低头猛吃,根本就没看对面的夏芸芸。
半小时后,连饭桌都没收拾,我俩坐在了茶几边的沙发上。
二人相对,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打开这种尴尬的气氛。
“谁找你了?”想了半天,我还是直接张嘴就问。
“呵呵。”她笑了:“能有谁啊,建设局的,规划局的,辖区派出所的,呵呵,以前认识,但今天都打电话了。”
我一听,顿时很惊讶:“他们都是说客啊?”
“说客不一定,但肯定是牵线了,我没答应,直说是告诉他们,地皮,卖给你了。”
我再次一愣,随即睁大了眼珠子:“你不说,我现在没能力跟他掰手腕么?”
“暂时没有,不代表你以后没有,我这一年的时间,干的什么事儿,我全清楚,所以,我相信你以后比他还牛逼,地皮给你,你就找专业的人去干地产,积累实力吧。”
“明天就签合同。”
她说完,起身,我猛地问道:“那你呢?”
“呵呵……”
她莞尔一笑,再次捋了捋短发:“我累了,想出去走走,这些年,带着面具活着,我是真的雷了,等你报仇那天,我会回来的,明天签完合同,我去给你爸烧点纸,就离开吧。”
她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沙哑,抬起头的时候,真情流泪地看着我:“我不要求你能叫我后妈,能接受我,但我希望,你别怪我,真的……”
说完,她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框!”房门被她狠狠地关上,我却有些无措丢坐在沙发上,摸出香烟,点了几次,都没点燃。
她哭了,她在我面前居然流泪了。
以前我真的错怪她了么?
在她家里坐了几分钟,我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深深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九点,我便接到了她的电话,合同已签,就意味着这个溜溜酒吧,包括这块地皮,都属于我了,当初她用尽所有积蓄,攒的这么一个酒吧,此时却分文不取地送给了我。
签完合同,第二天,她就走了,去向不知,但在机场的时候,她给我发过一条信息,说我报仇的时候,千万要告诉她,她要回来,看着去亲手为我父亲报仇。
我答应了。
但是,这个合同签完之后,她走了,却丢给我太多的苦恼。
从第二天开始,约我的电话就开始接连不断,并且,越到最后,约我的人,跟我的关系就越亲近,身份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