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会子又叫我们给北府增光,如何增得?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若是惹毛了我,我即刻出去把过门子礼掀翻了,跟佟府的人说我不嫁,又能拿我如何?”
曹氏道:“有本事你去!不怕你老子把你的腿打断你就去。越发能耐了。我跟你说啊,你亏就亏在投错了胎,怎么就不给我投个小子命来。如今哭天喊地有什么用。我再告诉你,初七出阁,出定了。你中意肃远,死烂在肚子里,甭想了。”
庄琻道:“那你叫三妹妹替我嫁了吧!”
曹氏啐道:“放你娘的屁!越说越不像话!”
母女几人在屋里闹,说那些话真是笑话呢,里头的庄瑛都忍不住笑了。
外头庄玝、庄玢、庄瑗性格开放,越发禁不住,哈哈作笑,随后迎入。
最后,庄琂和庄瑜一脸尴尬状,小心翼翼才走入。
到屋里。
庄琂见众姐妹扭住庄琻安慰。
曹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坐在一边,想不到后头还有庄琂、庄瑜两人。
当曹氏见庄琂和庄瑜进来,冷冷的哼出一声,对庄琻道:“叫你姐妹们陪你哭笑一阵。”又叮嘱庄瑛说:“别叫你姐姐出去闹才好。”
曹氏仍旧不放心,还对庄瑜、庄玝叮嘱:“好姑娘们,替我开导开导你们姐姐,说些好听的,日后我谢你们去。千万别给你们姐姐出门闹事。外头是佟府来的人呢,我们庄府的脸丢不得。”
庄玝答应了:“太太放心吧,我们陪二姐姐,姐姐哭我们陪着哭,姐姐笑,我们陪着笑。反正不给姐姐出去。”
至始至终,曹氏也没正眼看庄琂,也不给庄琂说一句话,扭着肥胖身子出去了。
因姐妹们来得齐全,庄琻那不欢畅的心才缓和些许,仍旧擦鼻子抹眼的。
庄琂就坐在一边,看庄玝等姐妹安慰庄琻。
此时此刻,庄琂才不想说话,看着就好,这等舒心的事儿,还用表现什么来?
谁知,庄琻已不要脸,才不管姐妹们如何,直直冲庄琂气道:“琂妹妹看我笑话,看了一回又一回,这会儿,看得可舒坦?”
若不是庄琻招惹,庄琂也懒得搭腔,既然庄琻寻自己的话,庄琂免不得要表示一下。
庄琂道:“二姐姐说什么呢,老太太说一家子姐妹,过来陪哭嫁,我们才来的。就算老太太不差使我们,我们跟姐姐往日的情分也要来。姐姐何苦说这些话来激人,还惹自个儿不痛快?”
说罢,庄琂假装掉泪。
庄琻“哼”的一下,哭道:“我不痛快是我的命不好。如今……”捏着手绢一个个地清点姐妹们,最后指住庄琂,道:“如今,你们啊,都快快巴结你们琂姐姐去。她要做定王府的小王妃去了。”
庄琂一脸哭丧,道:“我才不嫁!姐姐寻我开心的。”
庄琻冷笑道:“这会子装什么呢,太太说了,关起门来,说什么都无妨。见各府妹妹们在,你就不好意思了?”又张扬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琂姐姐跟肃远小王爷交情可深了。等我的事儿折腾过去,该到她喜事上,你们不用陪着脸来哭,都该跟她笑。”
众姐妹只当庄琻火爆脾气,拿人作法发泄。
庄玝道:“那也好,横竖是我们西府的姐姐,真那样,也不辱末琂姐姐的才貌。我们西府亲事上加亲了。”
庄琻满心怒火,听到庄玝的玩笑,只当她讥讽自己,便不依了,追着庄玝打,庄玝连连跑开。其实,庄玝只当笑话讲罢了。
后头,庄琻也不恼了,跟姐妹们哭笑,大约认命了吧。众人从屋里走到院外,松散心情。
趁这个时候,四姑娘庄瑜有意无意向庄琂打探:“才刚二姐姐说的是真的么?”
要知道,庄瑜对定王府的肃远也有别样情感。以前,长辈们想将庄瑜说给肃远,后来因她庶出,不敢高攀,便没成。到底,庄瑜对肃远是喜欢的。
当下听说要把庄琂许配给肃远,庄瑜心里有些不痛快。
庄琂淡淡一笑,回复庄瑜,道:“四妹妹也来取笑我。你们一个个欺负我是外来人,当我是给你们陪哭嫁作笑料的?四妹妹再笑我,我可不依了。”
如此说,庄瑜才不好再言语。
因在庄琻这儿不怎么受待见,庄琂也没思想久留,趁她们哭笑玩闹,她领着三喜往篱竹园去。
到篱竹园见了娜扎姨娘和金意琅,议论好潜入密道见鬼母等事,议论在话头上呢,守在外头的三喜匆匆进来报,说二姑娘把佟府过门子礼给掀了。
最后,庄琂跟金意琅约定入密道的时间,妥当之后,她与三喜赶紧从篱竹园离开。
又来到庄琻那院屋,再见庄琻,只见她披头散发,撒泼打浑,还闹着上吊,真真不成事体。
曹氏见闹得不成样,一气之下,将众姐妹都打发回府,又命人死死守住庄琻。
庄琂心里清楚:二姑娘哭嫁,只怕休止不了呢!
不过,今日来北府,陪哭陪了一遭,看了笑话,也办自个儿的事儿,完满了,由得她们闹去,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是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