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琂想不到鬼母会这般推算猜疑。
她正寻思如何回复鬼母的质问时,巧当口,庄玩拼命挣脱,要下地呢。
庄琂借机,道:“妈妈,我们替你抱抱吧!”
鬼母一巴掌拍在庄玩的屁股上,道:“兔崽子,婆婆说正事儿,不许闹!”
庄玩受了疼,哇哇直哭。
庄琂心疼道:“妈妈,你何苦打他。妈妈要打,打我好了!”
鬼母道:“你别急,问好你们的话,不对头的,我自然饶不得你。你们且细细说与我听,萧夫人如何救你们的?你们如何去烟波渡的?如何回来的?萧夫人还跟你们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都说与我知道。”
金意琅叹息,朝庄琂挤眉弄眼。
庄琂顿了顿,道:“女儿不敢欺瞒妈妈,只求妈妈恕罪。”
鬼母怒道:“说!”
庄琂和金意琅轮番的讲述,把如何中毒,如何去夔门楼长袖街碧池家,如何跟碧池等人前往烟波渡,如何在烟波渡遭遇歹人,又如何遭遇群蛇猛兽攻击,如何进十里红庄,如何如何……齐齐全全说了。
包括萧夫人对鬼母的偏见与责怪。
鬼母听完,静了下来,道:“到底是我对不住萧夫人。如今,她老人家可好?”
三喜笑道:“妈妈,萧夫人年轻着呢,不老!”
鬼母呸的一声,道:“你知道什么!萧夫人有驻颜之术,她那容颜,美若天仙,可年纪嘛,你们自然看不出的。”
三喜道:“果然是妈妈的旧相识,妈妈最清楚。”
鬼母却不接受这等奉承,又问:“这么说,你们逃了出来,还有几个人落在烟波渡了?”
庄琂道:“女儿思想着,怕是这样的。”
鬼母拍了拍庄玩,冷静了。
庄玩已止住哭声,伸出手指,抚摸鬼母的脸。
良久。
鬼母长叹道:“看来,这都是命,都是孽啊!可你们真的忍心把玩儿带出去?”
庄琂看了看金意琅,不知如何回复。
金意琅不痛不痒,与己无关之状道:“只怕要这样了。不然,落在萧夫人手里的人,怎么救出来?再说了,我欠人家人情,你老忍心让我欠着?又说了,这孩儿不是你孩儿,不必当宝贝!”
鬼母道:“如今,他就是我的孩儿!”
金意琅拍拍手,道:“那也使得,你们打算好了再说。我是不急的。横竖与我无关。这几日呢,庄府要闹喜事,真带这孩子出去,我还嫌不方便。”
鬼母道:“喜事?庄府办什么喜事?”
金意琅道:“北府二姑娘庄琻要嫁人了。”
鬼母怪道:“呵,这些贼孙辈都嫁人了。时间可真快呀!”又道:“但你们想从我手里夺走玩儿,我断断不依的,即便萧夫人怪罪我一辈子,我也受了。”
庄琂很是不忍:“妈妈……其实我……”
鬼母又是啐一嘴巴,道:“我说什么来着,鸿门宴,算计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提那么多东西来,说得好听,孝敬我。明明是想灌迷了我,夺走我的玩儿。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
庄琂淡淡一笑,道:“妈妈,既然你不愿意让他走,我们不强求就是了。可我……我心里确实为妈妈着想。”
鬼母哈哈笑,道:“为我着想?我怎么的?我好好的,吃的好,睡得好,有玩儿陪着我。我一辈困在这儿,也知足了,不用你劳心牵挂。”
庄琂见鬼母铁了心,也不好再劝。
子素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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