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两人手牵手,往庄琻闺房来。
路上,庄琂免不得讥笑打趣锦书,说:“多早晚能吃锦姐姐的喜酒?我也盼着呢!”
锦书推开庄琂的手,道:“我才不嫁,我倒想先吃你的。”
庄琂道:“口是心非的小姐,还跟我忸怩害羞。谁不知道你跟我们西府二哥哥的好事儿?想必张府庄府过了明面了吧。说句实话,可有喜事眉目没有?我好给你备双倍的礼。”
锦书脸色极速的红了,道:“敢情你是做媒的还是人伢子?巴不得要撵我去别的地方。”
庄琂越发狠心,讥诮道:“哎哟,我未来的二嫂子!你哪有资格给你保媒,更不敢把你贩卖了去。仔细这话说大声了叫人听见,我二哥哥可不依我的。”
锦书假装生气,道:“哼!什么你二哥哥,你顶多也是外头进来的贵客小姐!自诩起自己的身份了,你这丫头忒不要脸,净拿我取笑。你真觉得庄老二人好,你嫁他好了,我是不稀罕的。”
说完,锦书捂住脸,快步往前走。
庄琂没生气,知道她开玩笑,赶紧追上,又拉住她的手,道:“好姐姐,好嫂子。我说的真心话。你跟我们二哥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对儿,我愿你们好的来着。”
锦书啐道:“越说越放肆了。你家二哥哥算有才的?你三哥哥才有呢,要不,你嫁你三哥哥去,不负你郎才女貌一说。”
庄琂道:“就知道你们早晚是一家子,说这些冲话都那么相像。”
二人嘻嘻哈哈,你追我随,一直闹到庄琻闺阁门口。
在门口,二人及奴仆几个赫然看到门上贴有喜红字联,不约而同住了脚,望住那些红。
锦书则喃喃地吟说:“欢天喜地出嫁去,兴高采烈归家来。俱喜。”喃喃期间,又沉了半会子,怪怪地问庄琂:“这是谁写的喜联,这么奇怪的。这口气,这字法,难不成是你家大才子二哥哥的杰作?”
庄琂咧咧嘴,道:“我哪里知道有这些个规矩。姐姐你不说,我还没主意到呢。”
锦书道:“知道我要挑刺,就这么快给家里哥哥遮掩。你们啊,才是一家子呢!”
说完,锦书算报仇了,欢喜笑开,领自己的丫头钻进门去。
庄琂、子素、三喜呆愣呆愣看着喜联,学着锦书喃喃数语。
子素道:“难怪锦书姑娘说怪,这些字,诗不成诗,词不成词,贴出来丢人现眼。”
庄琂道:“安个喜庆罢了。”
主仆三人略后几步,说那么几句玩笑话,待要进去,忽然,看到一个小丫头子气喘吁吁的跑来,也没给庄琂施礼,猛地跨进屋里。
接着,听到那小丫头子报说:“二姑娘,东府大爷过来闹场子了,老爷太太让你赶紧齐整头面,该出去行礼了。这会子,佟府新郎官进外门了呢。老爷太太说,怕大爷闹个乱,得赶吉时出门先。”
庄琻听得,大声道:“你说什么?这不是要撵我么?有这样的道理?”
紧接,庄琻呜呜哭泣起来。
那里头的丫头婆子姑娘们,纷纷问那报告说话的小丫头子,说:“大爷病重在滚园,怎么过来的?”
小丫头子道:“今儿不知怎么的,大爷跟好了一般,是崇官扶大爷过来的……”
庄琂主仆三人听到有事发生,很是惊奇,赶紧的往里头迈步,想听看到底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