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了。竹儿抢道:“太太,东府顼大爷不好了。”
郡主道:“既然不好了,还要跑回来嚷嚷给老太太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呢?”
跟旁,庄玳也十分担忧,害怕郡主责怪庄琂。
于是,庄玳拉住庄琂的手,道:“妹妹,这是你的意思?想必你们急糊涂了。”立即转身央求郡主:“太太,想是妹妹和竹儿姐姐看到哥哥出事,急糊涂了。太太别迁怒于她们才好。”
郡主怒道:“没你说话的份儿,自个儿边上站着去。”
庄玳便不敢言语了,只使劲儿地给庄琂挤眉弄眼,示意庄琂好歹给郡主说几句好话。
这时,子素道:“是我要回来给老太太报的,东府怪我害死了大爷。我回来向老太太领罪。与我们姑娘无关,竹儿姐姐可以作证。”
竹儿听得,赶紧跪下,哭道:“太太,都是急糊涂的缘故。”
庄琂跟着也缓缓跪下,一面平静,嘴里却为子素不平,道:“东府怪我们镜花谢害了大哥哥,要拿我们治罪。子素有些激动,她生怕牵连我,所以……”
郡主道:“所以,你就由着她胡来?”
庄琂的身子往前倾,叩下脸庞,道:“横竖是我的过失。”
郡主道:“如今,我不跟你们论对错。我警告你们一句,老太太在旁屋歇养神呢,万万惊动不得。你们胆敢闹了去,别怪我不客气。老爷们也必定饶不得你们。”说着,指着子素,道:“你真是长了能耐!”
子素不卑不亢,道:“总之都是这样的结果,我就知道府里容不下我们。欺瞒老太太,只怕欺瞒不住的。”
郡主哪里受得下人当面顶撞,故而怒火拂上脸面,快速抬起手臂,扬起巴掌要煽打子素。
幸好庄玳手脚快,拦住郡主。
庄玳道:“太太,再闹,全府皆知了。”
郡主“哼”的一声,甩开手,道:“那我且先饶了她。”
子素羞红了脸面,定定的站在原处,一声不吭。
之后,郡主让竹儿起身,问她:“你且细细说与我知道,那边如今什么情形。才刚南府太太过去了,路上你们不曾见到?”
竹儿摇头,说不曾碰见幺姨娘,又把东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郡主,还把庄顼二房姨奶奶扭打子素的事也说了。
至此,郡主才明白,东府怪罪镜花谢的出处。
详细情况获悉后,郡主越发的紧张了。
竹儿哭道:“白老太医的意思,想让我们想法子支开老太太,或让她老人家挪回寿中居,先别惊扰到她。”
谁知,竹儿的话刚落音,老太太的声音飘了进来,道:“难不成让我躲得远远的,我就不用知道了?竹儿你真是糊涂!我就这般经不得事?”
显然老太太听到厅里人的说话。
众人顺眼看门口,老太太由着梅儿、兰儿、菊儿扶进来。
老太太又说:“客人没散尽呢,主子一个个惊慌失措,才是失了格了。这会子白老太医在那边,不至于让大爷落了气儿。真个个慌了手脚,一家子人的脸面往哪里搁?一丧俱丧,一荣俱荣的道理,你们反而不懂了。”
郡主抹着眼泪,迎扶老太太,道:“老太太教训的是。”
老太太再道:“其他人不管,把老爷几个全部叫来。”
郡主慌道:“还有客人呢,大老爷和璞儿在里头招呼,璞儿也醉了……”
老太太道:“这等时候,就是使唤历练璞儿的时候。醉不死他,仍旧让他挡着去。”说罢,命竹儿等大丫头赶紧去把老爷们请来。
虽然没当面闹到老太太跟前,这会子与当面报告老太太也无异。
子素见这样的结果,终于出了一口气。心想,等一会儿人齐了,看准时间再进言,务必把北府拖进来闹一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