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地感谢清和,能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伸出温暖的手,陪她走过一段孤独的路,如果不是他,自己会在失恋的阴影里沉寂很久,他让她温暖,也让她安心。
只是一个拥抱,左清和却像触电一样激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活力,他暗自庆幸,幸好我是一脚离地,不然肯定会触电身亡。这跟刚才晓甜抱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心脏跳动得如此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原来妙言知道他的心,她都知道。
在回自己寝室的路上,路人纷纷侧目于这个骑车在路上拐八字,脸上还挂着类似于白痴一样的笑容的男生,不少女生下意识捂住手提包,拉紧胸前的衣服,觉得这样的危险分子不是小偷就是变态。
直到回到宿舍,清和的身体还保留着那个拥抱带来的感觉,像一只小鱼触碰过一样,轻柔的,温暖的。
学校准备为毕业生筹划一台晚会,身为学生会的成员,左清和、田晓甜义不容辞地成为晚会筹备工作的负责人,由于好多大四的成员都在外地实习,所以跟两个负责人关系匪浅的金妙言,毫无理由被抓了“壮丁”。
“是好姐们儿的就来,等忙完这阵子,姐姐请你吃饭!”这是田晓甜的话。
“来吧来吧,让哥哥拯救一下你空虚的灵魂。”这是左清和的话。
金妙言到了学校的礼堂,才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大一的学生会新成员不熟悉业务,压不住场子,大二的成员全部被安排打扫剧场卫生和舞台布置,大三的成员负责和老师一起审核节目,大四的“老油条”们,仗着资历老,全部在休息。妙言成了一线队员,哪里需要去哪里,才第一天干活,她就焦躁得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你确定钢管舞可以上台表演?
“主持人的衣服是从夜店偷回来的吧?谁敢在几千人的晚会现场穿三点式出场啊?!
“校领导的位子真的要‘深入群众’吗?你今年的奖学金不想要了吧?!
“什么?!你摔坏了高价租来的SHURE麦克风?那你赶紧去卖肾吧,估计拿到钱可以赔一个山寨的。”
·
忙了一整天,舞台上还是杂乱没有章法,但大家都已累得没有力气了,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椅子上喝水、聊天,互相抱怨着,捶打着自己酸痛的肩,可是在人群里,却没有金妙言的影子,清和焦急得到处寻找。
妙言呢,此刻正躲在后台的角落里,脑袋歪在一边,睡着了,她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前,纤细的腿蜷缩起来,安静地睡着了——她太累了。
终于,在礼堂里转了好几圈的左清和看到了角落里熟睡的妙言,他温柔地看着她,没有出声。这个平时很聒噪的女孩此时静静地闭着眼睛,像个小天使,睡得那么沉,那么安心,他的心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赶紧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然后犹豫了一下,在妙言的额头印上了深深地一吻,他吻得那样专注,甚至没有发现站在身后一直看着他的田晓甜。
田晓甜完全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画面,他偷偷地吻了她,原来左清和喜欢的人,是金妙言。
自己最好的朋友金妙言。
迟缓的神经末梢在这一刻开始恢复知觉,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感觉自己在发抖,指尖掐进掌心里,掐得发白,她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忍住没有叫左清和的名字,就这样冷冷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压抑的恨意排山倒海而来,恨清和,这样残忍地辜负了她的爱,更恨妙言,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转身走开了,步履沉重,一步一步,仿佛在践踏自己那颗卑微的心。再见吧,金妙言,我的朋友,从今以后,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们的友谊,就从这一刻起,画上句点吧!
第二天,妙言早早来到礼堂,开始布置舞台,昨天美术系的学生已经将舞台布景设计好了,她只需要照着布置就可以。有几个画在金锡箔卡纸上的星星需要剪下来,对,就从这里入手。
她认真地剪着,金锡箔纸很厚,剪刀又大,很难剪,一不小心,剪刀划破了她的手指,“糟糕!”她心说,仔细检查了一下星星,万幸没有剪坏,只是有点点的血迹留在了上面,她拿出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把星星擦干净。
学生会的成员陆陆续续来了,开始慢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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